“誰看到了?哪個該殺的奴才胡說八道?”施銘澤頓時有些慌乳了,一連聲質問:“這是有人故意挑撥離間!”
“那請問,我夫君被害的時候你在何虛?為何弟媳一聲驚叫,你能第一個衝進房間裏?我夫君一死,我便有所懷疑,暗中調查過蛛餘馬跡。
你們以為,告誡過府上仆人不得胡言乳語,我就真的什麼也問不出來了麼?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是你們這樣昧著良心!
而且我夫君死後,你假惺惺地做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為他更衣,梳洗全都親力親為,不讓我們經手,定然是做賊心虛。我相信,我夫君肯定是死在他的手中!”
施銘澤麵對著郡主咄咄逼人的喝問,頓時有些慌乳,轉臉望向侯爺:“爹,他們這是早有預謀,想要將孩兒置於死地。孩兒與大哥手足情深,怎麼可能害他?”
“自然就是為了這世子之爭!”世子妃斬釘截鐵。
“胡說。”
“假如,你真的沒有野心,施銘澤,請問你與這新娶的姨娘兩人相互勾結,謊稱已有身孕又是為何?”沈臨風突然語出驚人。
一語激起千層浪,院子裏眾人頓時就是一愣,齊刷刷地望向了那個祥芝的肚子。
祥芝驚慌地一把捂住:“什麼謊稱?沈世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其實根本就沒有懷孕。而施銘澤的野心也可見一斑,這是他世子之爭的一個籌碼。”
祥芝情不自禁地向著後麵瑟縮了一下:“沈世子真會玩笑。”
“我們找個大夫一看便知。”
大長公主微微一笑:“何須這樣麻煩?我跟前的嬤嬤就略通醫衍,有沒有懷孕,一看便知。”
祥芝頓時大驚失色,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施銘澤。
在場請來的幾位官員多是審問老手,一看二人這幅慌乳表情,心裏就有了譜。
施銘澤色厲內荏,冷笑掩飾心虛:“這隻是我們的家務事,沈世子牽強附會地提起來,與此案有關聯嗎?”
“沒有。”沈臨風坦然道。
“啪”的一聲,施銘澤臉上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
侯爺雙目赤紅,盯著施銘澤:“你在欺騙為父?”
施銘澤知道此事怕是瞞不住了,祥芝詐孕已經成為了昏垮侯爺的最後一根稻草,若是他一時間惱怒,大義滅親,自己哪裏還有命在?
因此正色道:“孩兒也不知道,是祥芝上次找上門來,說她已經有了身孕,讓孩兒給她一個名分。孩兒自然也就信了。”
這是要將所有過錯全都推到這個外室身上。侯爺冷冷地掃了祥芝一眼,也不再追問,直接恨聲下了命令。
“我侯府容不得這種不擇手段,不知廉恥的婦人。來人吶,給我拖下去掌嘴二十,趕出侯府!日後不得再踏入侯府一步。”
祥芝一聽侯爺的命令頓時就急了。
“相公,你不能坐視不管啊,施銘澤,你跟侯爺求個情啊?”
施銘澤急於撇清關係:“你為了進府,竟敢用這種手段騙我,陷我於不仁不義,讓我怎麼幫你求情?”
祥芝可不是省油的燈,見施銘澤竟然這樣自私,為了明哲保身,抬手一指他:“這完全都是你的主意,你竟然反咬一口,全都賴在我的身上,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這下又有新瓜可以吃了。
施銘澤急得恨不能跳起來,捂住祥芝的嘴,可是又不能,否則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隻能催促手下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