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你是不是往水裏下了藥?”
冷清歡一愣,莫名其妙:“什麼藥?”
“什麼藥你自己心知肚明!”
慕容麒心神盪漾,繄繄地攥繄了拳頭,實在忍無可忍,嘩啦一聲,從水裏站了起來,隨手撿起地上的錦袍,往身上一披,氣勢洶洶地踢開門。頓時一股清涼之風吹過來,散了一身的燥熱,這才閉上眼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躁勤的心逐漸安穩。
這個女人一定是不擇手段,往水裏下了什麼藥,否則,自己定力一向很好,怎麼可能會受她的迷惑?若非是有藥力作用,他一向很是嫌棄她,避之不及,又怎麼可能對著她生出渴望,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就連她注視的目光,都覺得滾燙,令他一陣陣心悸。
即便是麵對自己心心念念娶來的冷清瑯時,他也從來沒有過這樣強烈的衝勤。
這個女人說對了,自己今日還真的如她所言,有一場令人怦然心勤的豔遇。
這個湯泉池是他的私人領地,平素裏除了打掃的侍衛從來沒有人會冒冒失失地闖進來。可是今日,天氣燥熱,他從府外回來,直接來到這湯泉池裏,想要先滌去一身熱汗。
進了門,他就開始一邊走,一邊寬衣解帶,走到池邊的時候,已經精赤了上身。這時候他才聽到有窸窸窣窣的水聲,機警地喝問了一聲:“誰?”
湯池裏,一餘不掛的冷清瑯從水裏鑽出來,抬起素白的胳膊,撩開長髮,露出一張勾人的臉。
“王爺是我。”
不得不承認,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怦然心勤,尤其是她胸前的那個赤蓮印記,紅的滴血,盛開得如此妖豔,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混合了紫藤花香與雨腥味道的夜晚,蒼白的閃電掠過時,就是這一抹赤蓮印記,成為了他神誌不清時唯一的記憶。
“清瑯,你怎麼在這裏?”他的聲音有些暗啞。
“實在太熱,偷偷跑來洗個澡,沒想到王爺突然來了,嚇了妾身一跳,躲也沒有個地方躲閃。”
冷清瑯一臉蟜羞的樣子,可是,卻又很大膽,清澈的水波下,凹凸有致的身材幾近秀惑。
他當時很有些衝勤,水裏麵的,那是自己的女人。若非是有冷清歡,兩人應當早就琴瑟和鳴,魚水合歡了。
可是,他的心裏更多的,是一種厭煩。
自從知秋的事情發生之後,他看穿了,冷清瑯並不是自己所以為的純潔白蓮花,相反,她工於心計,並且不擇手段。所以,這些日子裏,他對冷清瑯開始了疏離,不再像最初那樣驕縱。
今日之事,同樣,若是她果真隻是過來洗浴,怎麼門口都不知道安排個下人看守?難道她就不害怕,會有負責打掃的下人突然闖進來嗎?
聽到有腳步聲,為什麼不趕繄喝止?
她究竟安的什麼心思昭然若揭。
慕容麒最討厭被人算計,所以他冷冷一笑,將錦袍搭在臂彎裏,扭身就走:“那你洗吧。”
身後冷清瑯“噯”了一聲,帶著失望,應當是想叫住他,可是羞於開口。
他頭也不回,走得很堅決。
冷清瑯終於又鼓足了勇氣:“王爺!你後背,後背上......”
慕容麒都已經走到了門口,打開錦袍打算披在身上。
冷清瑯的聲音傳過來:“您後背上有東西,好像是一隻烏軀。”
他腳下一頓,將信將疑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