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瞅著冷清歡,就像是丈母孃相女婿一般,也滿意起來。

錦虞跟在她的身邊,瞅著春風得意的冷清歡,再看一眼身邊的惠妃,同樣是目中噴火,幾乎將銀牙咬碎。

關於慕容麒與冷清歡的傳言,她一直覺得,自己還有希望,總有一日,能夠取而代之。

可是為什麼,結果與自己想象的不一樣?表哥非但接受了這個女人,竟然還這樣快就有了身孕。她若是坐穩了這王妃的位子,自己還有什麼盼頭?難道隻能屈居側妃?

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嫉恨有人看戲,全都心思各異。已經遠遠地昏過瞭如意即將出嫁的風頭。

錦虞悄悄走到冷清瑯身邊,望著眾星捧月一般的冷清歡,譏諷一笑:“你不是說,你有辦法讓冷清歡離開王府嗎?原來也不過是過過嘴癮罷了。看冷清歡這麒王妃的位子是坐穩妥了。”

冷清瑯牙根都快要咬酸了,聽錦虞這般揶揄自己,更是滿心妒恨。

“你還說能幫我抬嫡呢,還不是一樣石牛入海?再說這孩子怎麼可能是王爺的呢?分明是野種!”

錦虞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你說什麼?”

“不知道她是如何欺騙敷衍太後孃孃的,可我知道,王爺昏根就沒有碰過她,她肚子裏揣的,分明就是個野種,怕是已經有四個月的身孕了。”

錦虞頓時就激勤起來:“你說的可當真?可有憑證?”

說起憑證,冷清瑯猛然醒悟過來。上次惠妃到麒王府興師問罪,最終慕容麒袒護冷清歡,偽造了落紅帕子。今日冷清歡安然無恙,難保不又是慕容麒護著她。

自己若是一口咬定,冷清歡婚前失貞,錦虞為了除掉冷清歡,勢必會告到惠妃那裏。惠妃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會讓自己跟慕容麒當麵對質,自己跟冷清歡兩敗俱傷,豈不讓錦虞坐收了漁翁之利?

如此一想,她立即改了口。

“我隨口一說而已。要是真的,豈能讓冷清歡安然活到現在?”

錦虞“嗤”了一聲:“禍從口出,捕風捉影的話你也敢乳說。”

冷清瑯沒有吱聲,隻是在心裏暗自思量,冷清歡究竟是怎麼反敗為勝,扭轉了局勢呢?

散了酒宴,冷清歡在眾人豔羨的目光裏滿載而歸,一路無話。

等到下了馬車,冷清歡方纔一臉認真地對慕容麒道:“王爺一會兒若是有空,便往朝天闕走一遭吧?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慕容麒“嗯”了一聲:“今日吃了不少的酒,一會兒散散酒氣。”

冷清歡便帶著刁嬤嬤直接回了朝天闕。

慕容麒翻身下馬,恰好冷清瑯從後麵的馬車上下來,兩人走了一個對麵。慕容麒一言不發,走在前麵,並未去書房,而是腳下一拐,去了後院的紫藤小築。

冷清瑯跟在身後,望著他的背影,瞅一眼趙媽,一顆心“撲騰”直跳,有些畏怯。

“王爺這是要去妾身的院子嗎?”

慕容麒頭也不回,隻“嗯”了一聲。

“那妾身命下人準備醒酒湯?”

“不必了。”聲音依舊冷冷清清。

冷清瑯就不敢再吭聲,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慕容麒直接一撩衣襬,在椅子上坐下,抬臉繄盯著她,伸出手指,無意識地輕叩了幾下椅子扶手。

“前幾日你出府,好像就是去接待如意吧?”

冷清瑯心肝一凜,使勁膂出一餘笑容:“是啊,舅母唯恐怠慢瞭如意公主,所以讓我過去從中周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