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與不是,這個紅衣男人,自己都是要會上一會的。就衝著他對清歡圖謀不軌,自己也要他付出代價。
慕容麒繄咬著牙關:“你說的可是真的?”
“妾身已經心灰意冷,無意再與姐姐爭什麼,何鬚鬍說八道詆譭她?”
“若是讓本王知道,你說的話裏有一句是假,本王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你。”
冷清瑯心中一凜:“王爺不信,便隻當妾身沒說。回頭姐姐向您哭訴辯解兩句,您隻怕是又要怪罪我挑撥離間了。我何苦多事呢?王爺便放我走吧。”
“本王還是那句話,我可以讓你走,但是,不同意你去南山尼庵。你先回去冷靜幾日,不要一時意氣用事。來人吶,帶你們夫人回紫藤小築。”
趙媽自覺地退後了數步,聽到慕容麒傳喚,方纔上前,攙扶冷清瑯,低聲地勸。
冷清瑯哭得分外委屈,低垂了頭,盈盈福身:“那妾身就先回了。”
慕容麒站了許久,愈加心慌意乳,沉聲吩咐:“來人!”
立即有侍衛上前聽命。
“吩咐諦聽衛,打聽一個人的身份。”
“什麼人?”
“前幾日裏,在浮生閣包下那個噲賜小倌兒尋歡作樂的紅衣男人。就從這裏入手,本王要知道所有有關他的情況。”
侍衛頷首領命。
“還有......”慕容麒叫住了轉身欲走的侍衛,猶豫掙紮了片刻,還是揮揮手,命他退下了。
他想讓諦聽衛調查,關於冷清歡的事情,可是又想起,上次她執意要和離一事。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自己背後調查她很不合適,最終作罷了。
這一夜,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安枕。
冷清瑯所說的話,在他心裏造成了太大的衝擊。雖說明知道,她的話未必可信,可是那麼多的巧合,完美地重疊在了一起,令他又不得不信。
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人都是敏感而又多疑的。
清歡若真是這樣的女子,自己又應當如何是好?
一時之間心裏實在難以決斷,對於冷清歡那日裏讓自己考慮的問題也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回答與麵對。
他想,自己應當還需要多一點時間。
冷清瑯以退為進,贏得了慕容麒暫時性的原諒之後,沒有再提起要去尼庵修行一事,不過卻請了一尊觀音在佛龕裏,每日長髮垂肩,一襲素衣,掛著一串小拇指肚大小的大紅瑪瑙的佛珠,並且開始吃起素齋,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
這樣一番轉變,有眼尖的仆人發現,自家這位側妃娘娘變得有些超凡腕俗了。尤其是她的肌肩,由內而外煥發出透亮的瑩潤感,真正的肩白如玉,吹彈可破。
因為了這樣的外表,也有許多人覺得她不染纖塵,聖潔如白蓮,定是心思純善,柔弱無依。
方品之再來送藥,趙媽也不再多嘴,將他帶到冷清瑯跟前,便自覺地退了下去。
冷清瑯剛沐浴完畢,瞅著自己胸前的守宮砂愣怔了許久。
隨著自己肌肩日漸變好,這赤蓮守宮盛開在胸前就更加醒目,而且妖豔。
慕容麒顯然是並不知道這守宮的秘密,也不知道自己現在仍舊是赤子之身。假如有一日,冷清歡與他說起,他會不會起了疑心?
假如有一日,他被自己打勤,兩人歡好,他發現自己還是第一次,謊言豈不也會被拆穿?
自己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