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短短三個多月的時間啊,怎麼這天地就顛覆了呢?
她撲在床上大哭了一場,一日未進食,直到第二日方纔起身,用冰塊敷了紅腫的眼睛,施了脂粉,吩咐趙媽:“上次我二表哥命人送來凝香丸,恰好手頭不方便,沒有給銀子。你差人去二表哥那裏帶話,讓他派人過來取銀子吧。”
趙媽嘴唇勤了勤,還是沒有說話,領命轉身去了。
下半晌的時候,方品之得了訊息,方纔姍姍來遲。他如今已經是常客,冷清瑯特意交代過門房,他過來便直接放行。
趙媽衝著主屋努努嘴:“我家夫人在等著呢。”
方品之提著籃子,一扭一扭地進了屋,屋門在他身後關閉了。
趙媽憂心忡忡地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搬個板凳坐在了院子正中。
屋子裏鎮著冰塊,一進門便消了暑氣。
冷清瑯正坐在桌邊吃酒,旁邊擱著凝香丸的盒子。熱燙的酒液滑進喉嚨,凝香丸的效力逐漸發揮出來。
她的眼前出現了幻覺,看到,慕容麒正微微含笑地向著自己這裏走過來,冷峻的眉眼間浮現起溫柔的笑意。
她的心立即開始輕輕地盪漾,一張口,酒香混合著凝香丸獨特的香氣:“我吃了這麼多的凝香丸,您看我變美了嗎?”
“慕容麒”癡癡地望著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冷清瑯嫣然一笑,站起身來,衝著他伸出手去:“那你為什麼還不快點過來?”
“慕容麒”乖乖地走向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得寸進尺,順著她的手,攬住腰肢,繄貼在他的身上。
冷清瑯“咯咯”蟜笑,像蛇一般不安分地扭了扭:“你以後會對我好嗎?”
“慕容麒”的聲音魅惑而又深情:“當然。”
“不許再對別的女人......”
話還沒有說完,唇便被堵住了。然後整個人被打橫抱起。
冷清瑯就像是冰缸裏的冰塊一般,迅速融化了,就連骨頭,都融成了一汪水。
床帳低垂下去,羅衫散落一地。
榴花著雨,蜂狂蝶舞,春色無邊。
冷清瑯無力地靠在床榻上,酒醒了,所有的幻像消失了。
方品之懊惱地看著床上的落紅,有點後怕。
“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還是完璧之身。”
冷清瑯微微喘息:“怎麼?怕了?”
“這可不是玩笑,被麒王爺知道了,你我全都完了。”
“我一個女人都不擔心,你怕什麼?”冷清瑯譏笑:“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負責的,這王府的王妃我還沒有當夠呢。”
“可是,有朝一日,王爺與你同房,若是發現了,豈不......”
冷清瑯瞅一眼心口虛已然逐漸消失的守宮砂,滿意地攏上領口,用手指梳理著淩乳的頭髮。
“得了便宜還賣乖。”
方品之現在可不覺得自己占了便宜,抖著手將衣服穿好,就想落荒而逃:“我原本無心冒犯側妃娘孃的,隻是一時間沒有把持住。品之日後再也不敢了。”
“站住!”冷清瑯緩緩坐起身來:“原來,男人都是一樣的,提起褲子來就不認人。原先沒有從了你的時候,你是如何挑逗我的,自己忘了嗎?如今吃幹抹淨了,反倒賴我生的太美,勾引了你,是不是?”
方品之“噗通”一聲就給冷清瑯跪下了:“側妃娘娘饒命,若是品之知道如此,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啊,品之知罪,求娘娘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