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屬下離開了,您的安危……”

仇司少握了握手裏的劍:“這裏位置隱秘,他們一時間應當還尋不過來。再說他們要想名正言順地侵吞仇家,就暫時不敢將我怎樣。你帶著烽火令,調集一些人手過來附近接應,若是情況不對,我們就立即轉移。”

冷清歡原本以為,不過是生意上出了什麼紕漏,聽他一說要打要殺的,頓時就覺得不妙。

自己隻是個赤腳醫生,來看個病而已,不會丟了小命吧?

逐星接到命令立即便匆匆地走了。

仇司少半天沒說話,應當是在思考事情,冷清歡沒有打擾他。

他突然睜開眼睛,懊惱地驚呼一聲:“壞了,中計了!”

冷清歡疑惑地抬臉:“怎麼了?”

“一時大意,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他們若是想要提前勤手,擒賊先擒王,首要目標應當是我纔對,聲東擊西,就是為了將逐星調走,好讓我孤立無援。”仇司少篤定地分析道。

“你好歹也是個少閣主,總不能身邊隻有這一個影衛吧?”

“此次來長安,原本就隻是為了肅清叛賊,剪斷魯長老的左膀右臂,使個金蟬腕殼的計單槍匹馬地闖過來的。再說,這裏隱秘,為了不走漏風聲,我哪敢調兵遣將?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暴露了,身邊估計早就安排了他們的內奸。”

“那怎麼辦?趕繄轉移?”

“幫我將啞奴叫過來吧。”

冷清歡不敢怠慢,依言而行。

啞奴照舊是站在門口,望著仇司少,等候吩咐。

仇司少抬手一指冷清歡:“派一個可靠的人將她送回上京城。”

啞奴看了一眼冷清歡,然後點頭,下去安排。

冷清歡有點意外:“情況有這麼糟糕嗎?”

仇司少白了她一眼:“我隻是覺得你累贅。”

“難道你不走?”

仇司少歎一口氣:“來不及了,我走不了了。讓啞奴帶你從後山水道走吧。”

“我以為你會殺了我滅口。”得知自己危險解除的冷清歡又開始嘴欠。

仇司少咬咬牙:“我隻是覺得你還有一點利用的價值。”

“喔?”冷清歡挑眉:“想讓我做什麼?”

“你過來。”

冷清歡往跟前走了兩步。

仇司少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她剛想掙紮,就覺得袖子下麵,仇司少往她手心裏悄悄地塞了什麼東西。

光滑,圓潤,龍眼大小,帶著一點溫熱。

冷清歡立即明白過來,應當是那枚胭脂紅的印章,仇司少可以發號施令的信物。

他依舊是吊兒郎當地望著她,聲音有點低沉。

“假如,三天之後,我安然無恙,會命人在上京城放一場煙火。假如沒有,那就證明我出事了。你將這枚印章交給麒王,讓他率領大軍,剷平藏劍閣,接管我家所有的產業,全部歸於朝廷。他看到這印章,應當就會立即明白怎麼做。”

冷清歡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思:“難道就沒有別的出路?”

仇司少瞇起眼睛,眸子裏一抹噲狠。

“我隻是有備無患。隻要他們找不到這枚印章,暫時就會留我一條性命,給我東山再起的機會。假如他們心狠手辣,我遭遇了不測,也絕不會讓他們得逞,要讓這群混蛋給我陪葬!”

冷清歡輕歎一口氣:“看來我離開是最正確與明智的選擇了。”

仇司少緩緩摸索著手裏的劍柄:“假如我還活著,它還是要完璧歸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