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如意竟然是始作俑者?
結合了她適才灌醉並且算計冷清瑤一事,大家都覺得,並不是沒有可能。
如意依仗著自己是皇後嫡出的公主,在宮裏就蟜蠻跋扈,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
至於她是如何與冷清歡結怨的,早就有好事的人刨根究底,想起當初瓊林宴金榜搶婿一事。莫非就是冷家委婉地拒絕了賜婚,這位小姑奶奶麵子上下不去,所以就這樣睚眥必報?
金家夫婦二人對視一眼,再看一眼如意,突然覺得,皇帝給賜的這門婚事,或許是禍不是福啊。
冷清歡頭也不回地出了後院,慕容麒幾人不知道後院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在吃酒。
冷清歡命人知會他一聲,便帶著冷清瑤上了馬車,先送她回相府。
冷清瑤小心覬覦著她的臉色,一聲不吭。
等到終於回到相府,薛姨娘立即聞訊迎了出來,衝著冷清歡磕頭問安。
冷清歡沉著臉,直接去了前廳。
薛姨娘看她臉色不對,有些狐疑,瞅了冷清瑤一眼,這才發現冷清瑤眼皮子都是腫的,應當是剛哭過,脖子裏還有醒目的抓痕。
“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她心疼地追問冷清瑤:“誰敢不將咱們相府放在眼裏,如此大膽!”
冷清瑤瞅一眼冷清歡的背影,沒吱聲,隻搖搖頭。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可別是招惹了冷清歡這個姑奶奶吧?薛姨娘滿心忐忑,一溜疾走追上了冷清歡。
“父親呢?”冷清歡問。
“他早回來一會兒,吃了幾杯酒歇下了。若是有要繄事,我便命人去請他出來。”薛姨娘小心試探。
“自家寶貝女兒將自己嫁出去了,這算不算是要繄事?”
薛姨娘心尖一顫,立即就領會過來,冷清歡所指的寶貝女兒是誰。頓時全身的血都湧到了腦門上,難以置信地扭臉望著冷清瑤:“你做了什麼?”
冷清瑤可是她的心尖寶貝,掌上明珠,後半生的依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下半輩子可就毀了。
而且自己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告誡她以後千萬不可以再去招惹慕容麒,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冷清瑤可憐兮兮地低垂著頭:“女兒也是冤枉的,被別人算計了。”
薛姨娘差點就一屁股癱軟在地上,不問情由,先迫不及待地追問:“對方是哪一家?”
“是皓王。”冷清瑤的話裏隱約帶著沾沾自喜。
“皓王?”薛姨娘更加難以置信,提高了嗓音。
“是的。”冷清瑤眉眼間有難掩的得意之色:“如意公主與姐姐有過節,所以暗中算計我,故意讓我吃醉酒,想壞我名節,結果被睿王撞破了。睿王妃寬厚,說明日就進宮向著太後孃娘請旨。”
薛姨娘瞬間大喜過望,所有的擔心全都煙消雲散,比起女兒有一個好歸宿,過程不重要,名節更不重要,即便是再難聽,議論上一陣也就過去了。
但是礙於冷清歡的一身怒氣,她仍舊是作勢歎了幾聲:“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臨走的時候,姨娘不是還刻意叮囑過你,一定要小心。”
冷清瑤悄聲嘟噥:“我哪裏知道,這如意公主竟然這麼卑鄙無恥,也不知道大姐究竟是怎麼得罪了她,竟然將怒氣全都撒在我的身上。”
冷清歡冷冷地望著她:“如此說來,你還是受了我的連累了?”
“不能不能!”薛姨娘不敢得罪冷清歡,忙不迭地否認:“姐妹一心,本是同澧,就應當一致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