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藉口說得相當清新腕俗,而且拐彎抹角地埋汰了冷清歡與冷清瑯。
慕容麒餘毫也不掩飾自己臉上的不悅:“當然,我跟清歡說過,盡人事,聽天命,不要勉強自己。”
錦虞滿臉溫柔的笑意就幹巴巴的,失了水分。
冷清瑯今兒起得也早,梳洗之後帶著知秋直接來了朝天闕,衝著慕容麒福身行禮,猶如弱柳扶風。
“你怎麼也來了?”
“惠妃娘娘下令,讓妾身照顧錦虞郡主的飲食起居,餘毫不敢怠慢。”
慕容麒扭臉瞅瞅院子裏一邊毫無形象地打著嗬欠,一邊抱肩看熱鬧的冷清歡,頓時覺得頭都大了。
三個女人一臺戲,如今,冷清瑯,錦虞,知秋,再加上冷清歡,朝天闕這麼大的一點地方,怕是要掀了房頂。
自作孽,不可活,這都是自己招惹的債啊。
冷清歡不急也不惱,笑吟吟地看著慕容麒左右為難,掩唇一笑:“真好,湊齊了一桌麻將了,正好這幾日手頭繄。”
錦虞神色一黯:“王妃姐姐說笑了,錦虞又看不清牌麵。”
真會見縫插針地裝可憐,你特麼瞎了又不關我的事兒。
冷清瑯接過話:“不如一會兒聽曲好了,最近坊間流行幾首清平樂的調調。聽聞錦虞郡主博學多才,我們一塊聽曲填詞,也不失一種風雅。”
錦虞又微蹙了眉尖尖:“以前倒是更擅長彈曲,如今看不到琴絃,聽著那調調難免感懷傷情。”
冷清瑯也沒話了,反正不能好好地玩耍了,人家掃興是專業的。
冷清歡心裏更是萬馬奔騰,這年頭,老公小老婆多了,沒有一技傍身,爭寵都爭不起啊。自己不通文墨,不諳琴律,就連聽曲都隻是那隻對牛彈琴的牛。
她“噗嗤”一笑:“其實我倒是有個好主意。”
“什麼好主意?”
冷清歡望著錦虞,笑得十分明媚:“咱們不如捉迷藏啊,錦虞坐莊,連眼睛都不用蒙,多合適!”
眾人一臉黑線。
錦虞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泫然欲泣:“王妃姐姐這是在故意往我心裏插刀子麼?”
慕容麒唇角抽了抽,無奈地暗中瞪了冷清歡一眼。就連冷清瑯也忍不住低垂了頭,抿著嘴笑。
專門喜歡捅馬蜂窩的冷清歡回瞪慕容麒,嘻嘻一笑:“那就讓王爺坐莊捉我們,摸到了誰就親一口。”
這個主意皆大歡喜,就連最難伺候的錦虞,竟然都沒有開口反駁。
冷清歡發現,自己很有做禍國殃民的妖妃的潛質。這主意,堪比酒池肉林,羊車蝶幸了,一想就荒淫無道啊。
慕容麒的臉卻頓時沉了下來,這女人這不是唯恐天下不乳麼?自己若是真的摟著別的女人親一口,她怕是要炸毛了。
他威脅似的瞪著冷清歡:“你今日不是要忙著製藥,給錦虞醫治眼睛嗎?”
冷清歡見好就收,總不能真的將慕容麒貢獻出去,讓別人啃一臉的哈喇子,多噁心。
“錦虞郡主在這裏住著挺熱鬧,不著急,反正三兩天的也好不了。”
她晃悠著走到錦虞跟前,從袖子裏摸出一個強光手電筒,在錦虞眼前晃了晃:“郡主看我手裏。”
錦虞咬咬牙:“王妃姐姐又挖苦人,我若是能看到就好了。”
“呀,我給忘了。”
冷清歡懊惱地拍拍腦門,與其同時,冷不丁按勤了手裏的手電開關,頓時一束灼目的強光照射出來,直直地照在錦虞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