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沒說實話。

難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帝想對付的,其實是自己女兒?

畢竟,當初清歡詐死離京,多少也是欺君之罪啊。皇帝小心眼,可能覺得自己被耍了?

這麼一想,不行,要趕緊給女兒通風報信,讓她有點心理準備才行,可別冒冒失失地,一頭撞到皇帝的刀尖上。

所以,他待不住了。

他撚須一笑:“麒王爺也不必擔心,俗話說,響鼓還需重錘敲,下官覺得,皇上這是在有意錘煉王爺您。您先歇著,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慕容麒對老爺子有意見也不敢說,自己但凡脆弱一點,都要被捶癟了。

他叫住冷相:“您若是見了清歡,告訴她,父皇正在氣頭上。”

果真呐!

冷相更是從他這話裏咂摸出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他哼哼哈哈地應著,轉身瞅一眼剛才負責端茶遞水的那個侍衛,背著慕容麒招招手,將他叫到了一邊,僻靜無人之處。

侍衛殷勤備至,點頭哈腰的十分激動。

冷相直白地問:“剛才,皇上,為啥送了早膳過來,沒給麒王爺吃呢?”

侍衛不敢說。一晃悠腦袋:“適才離得遠,沒聽清。”

冷相一直就在一旁盯著呢,侍衛裏屬這家夥離得最近了。偷著就把銀子塞進了他的手裏,熱乎的,還帶著肉包子味兒呢。

侍衛銀子不敢收,也不敢多嘴,隻是委婉地道:“我是真的沒聽清,就聽皇上問起麒王妃來著。還有苦肉計什麼的,麒王爺沒答應,皇上就氣怒地走了。”

麒王妃,苦肉計。

冷相揮揮手,將侍衛打發了。

眯著眼睛琢磨半天。

皇帝日理萬機,按說不會這麼無聊,摻和人家小兩口之間的事情啊。怎麼就盯上清歡了呢?

他的眼前猛然一亮。

看來自己適才所說的響鼓要用重錘敲歪打正著了?

清歡在皇帝老爺子心裏,還是有那麼一席之地的啊。等女兒回京,自己應當跟她好生聊聊了。最起碼,要有一個規劃。

這個女兒,可堪大用。自己這個當爹的,不能坐視不管。

再說冷清歡與仇司少一行人離了南詔,直接趕往豫州,瘟疫與災情雖然還沒有完全得到控製,但是民心好歹穩定下來,逐漸恢複生產,井然有序。

清除鼠虱的過程並不順利,畢竟,這場疫情已經拖延了挺長時間,迅速蔓延了整個豫州,並且放射性向著滿長安擴散。再加上古代訊息傳遞實在是慢,全靠四條腿奔波,快馬傳信,所以,徹底消滅疫情,是一個漫長的過程。㊣ωWW.メ伍2⓪メS.С○м҈

冷清歡自然不能一直呆在豫州,再加上一人力量微不足道,隻能將祛除鼠虱的方法教給旁人,大家齊心協力。

方法得當,再加上利用母蠱引誘消殺,極見成效。

冷清歡的身份不用遮遮掩掩,豫州的百姓自然而然就記住了這位以身涉險,遠赴南詔,為民謀利,力挽狂瀾的麒王妃。

再加上她一手研製了清瘟丹,救民於水火,一時間,她在豫州百姓心目中的威望如日中天,無論走到哪裏,都受到了豫州百姓的敬重與擁護。

麒王爺衝冠一怒為紅顏,率領十五萬大軍,碧水城搶親一事,也成為了盛極一時的佳話,在民間茶坊酒肆之間傳說,迅速如火如荼一般,在豫州,乃至整個長安都掀起一場熱潮。

長安百姓口耳相傳,為慕容麒與冷清歡二人全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誇張的色彩,將這場戰役傳說得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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