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那紮一諾主動找你的?”皇後探究地望著如意。

如意搖頭:“不是啊,是女兒自己私下裏盤算的。”

皇後的麵色頓時就沉下來:“糊塗!”

如意莫名其妙:“怎麼了?”

“母後也曾打過這一諾公主的主意,並且拐彎抹角地跟你父皇提起過,反被你父皇訓斥了。母後當時想的,也是覺得這公主能給你大哥帶來利益。

但是後來發生了惠妃一事,現如今,我與她避嫌還來不及呢,若是主動提出將她納為側妃,母後這罪名怕是永遠也洗不清。再而言之,你想想,即便是這那紮一諾能為你哥哥誕下子嗣,鑒於她的身份,你父皇能待見她跟你哥的孩子嗎?”

如意頓時啞口無言。

這說客沒有做成,看皇後的意思,是斬釘截鐵地不允許的。

她訕訕一笑:“我就是順口一說而已,母後何必反應這麼激烈呢?不娶便不娶吧,就看我這幾位皇兄裏,誰有這個福氣了。”喵喵尒説

皇後輕歎一口氣,也有點惋惜,就好比是到嘴邊的一塊肥肉卻眼睜睜地飛進了別人的碗裏。

可這也是個沒有奈何的事情。

清歡第二日便打算將綠蕪選定的喜服樣式等拿去給自己綢緞莊的掌櫃,吩咐他們讓繡娘日夜趕工,將喜服抓緊時間趕製出來。

還沒出門呢,原來鴻賓酒樓的掌櫃上門求見來了。

多年未見,冒失登門,肯定有急事。

清歡忙命人將他請了進來。

掌櫃的手裏拿著一封信,交給冷清歡:“我家閣主捎來了信兒,請王妃娘娘過目。”

算算仇司少已經走了時間不短,還算是有良心,知道命人帶書信過來。

她將信打開,隻有寥寥幾字:孩兒他娘,借江南飛印一用。

這是兩人之間的暗語,飛印就是指飛鷹衛的印信。

仇司少手底下有藏劍閣,側重於江湖之事,而飛鷹衛,側重於打聽官場軼事,兩個組織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冷清歡的身份,一如當初的齊景雲,是極為隱秘的。

江南有專門的銀衛使,冷清歡假如需要天時地利等人下達命令,就讓她們憑借專門的令牌前去聯絡銀衛使。

仇司少的意思,就是想要調動江南的飛鷹衛?

冷清歡蹙眉思忖片刻,能讓仇司少專門千裏迢迢送信前來肯定是有要緊用途。他在江南即便不能手眼通天,那也是橫行霸道的人物,能有什麼事情,需要借調飛鷹衛呢?

“他有沒有交代其他的?”

掌櫃的搖頭。

冷清歡想想,還是不放心,將飛印交給掌櫃,並且叮囑他最好差人快馬加鞭去一趟江南,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掌櫃的一一應下,扭臉見到了冷清歡擱在桌上的流雲錦,有些微驚訝:“難道這就是出自於霓裳閣的流雲錦?”

冷清歡點頭。

掌櫃的隨口道:“聽說昨日有人在上京的綢緞莊裏,重金求購流雲錦,聲稱是要給太後娘娘製作鳳袍。交代上京各個綢緞莊,一律不得私自出售。”

冷清歡訝異地挑挑眉:“給太後娘娘做鳳袍,直接往江南下一道旨意就可以了,何須這樣費勁兒,到各個綢緞莊搜刮?這是底下人想獻殷勤吧?”

掌櫃的又吞吐道:“而且,您給公主做流雲錦喜服的事情不知為何,竟然不脛而走,許多人都在閑談議論。”

這樣一說,冷清歡頓時就恍然大悟,明白了是誰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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