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抄起了桌上另一把手槍:“清歡若是問起來,你要承擔全部責任!”

仇司少對於他的慫勁兒已經是司空見慣:“好,我就說是我拿槍指著你逼你的!怎麼瞧都不像是個老爺們兒。”

兩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一人揣著一把手槍,幾個騰躍,出了總兵府,打算過一把癮,再把槍拿回來完璧歸趙。

清歡跟著士兵急匆匆地來到於副將跟前,於副將躺在床上,抱著被子,臉朝下,弓著腰趴著,就跟一隻大鴕鳥似的,哎吆哎吆地直叫喚。

見到清歡進來,扭臉瞅了一眼,嘴唇烏紫,典型的中毒之兆!

而且床旁邊的地上,擱著一個銅盆,盆裏黃綠一片,好似是嘔吐的穢物。

清歡大吃一驚,急忙上前查看,先是診脈。

脈象很奇怪,十分亂,從未見過。

要死人了!冷清歡再次被嚇了一跳,凝神屏息仔細瞧,忍不住地心慌。

還是亂,亂七八糟的亂。

“你這是怎麼了?吃了什麼東西?”

於副將一張口,都帶著哭腔:“沒,沒吃啥啊,就正兒八經的晚飯,大家夥一個盆子裏攪和。”

冷清歡低頭瞅瞅那一盆子紅的白的綠的,感覺沒法下手,嗓子眼酸。

可也不像是中毒啊?

“躺下!解開衣服。”

於副將一愣:“為啥啊?”

“讓我摸摸!”

於副將差點都從床上蹦起來了:“男女授受不親!”

“你特麼的我看得還少麼?快點,別磨蹭!”

於副將想想自己左邊肚子上那道疤,眼圈都紅了。自己已經不純潔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為了自家王爺,獻身也是有必要的。

他當著冷清歡的麵寬衣解帶,解開了棉襖,一臉的幽怨,扭扭捏捏。㊣ωWW.メ伍2⓪メS.С○м҈

冷清歡直接將帶著涼意的手擱在他的胃部:“按壓疼不疼?”

於副將齜牙咧嘴:“疼!”

“這裏呢?”冷清歡挪了個方向。

“也疼。”

“這?”

“還是疼?”

冷清歡疑惑,總不能轉著圈地疼吧:“你這究竟是哪疼?”

“你手勁兒太大了,摁哪哪疼。”

冷清歡磨了磨牙:“驗個血吧,我去拿針。”

“別啊!”

於副將忙不迭地擺手,這一擺手,從棉襖裏滾出來一個雞蛋。

冷清歡轉身想走的腳步停了,一把就將那雞蛋撿在了手裏。

還熱乎著呢。

冷清歡眸光閃爍,了然一笑:“你這是在……孵雞?還是下蛋?”

於副將討好地衝著她“嘿嘿”一笑:“沒,沒有,這不是我不舒服麼,兄弟們給送來的病號飯。煮熟的,我怕涼了,就塞在棉襖裏了。”

“豈止是棉襖裏啊?你是塞在胳膊下了吧?我給你診脈,你胳膊一會兒緊一會兒鬆,所以這脈象就挺亂的。”

於副將麵對冷清歡的威壓,急出一腦門子汗,支支吾吾:“可能吧,誤操作,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真病了?”

於副將點頭:“真肚子疼。”

冷清歡眸光狡黠地閃了閃:“估摸著,可能是你上次手術的後遺症,造成了腸粘連或者腸梗阻。”

“對對,可能就是。”於副將見她說得一本正經,不管對還是不對,附和就完了:“是不是吃點藥?”

冷清歡搖頭:“吃藥哪行啊?不管用啊!要麼,重新開膛破肚,要麼……”

於副將渾身一個激靈:“怎麼辦?”

清歡將手裏的雞蛋丟還給他:“簡單,將這枚雞蛋不剝皮兒,直接吞咽下去。然後圍著總兵府跑二十圈。讓這枚雞蛋從嗓子眼裏進去,從屁眼裏出來,腸子不就通了嗎?多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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