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明白,這是皓王與以冷清歡為首的雙方勢力的較量。輸贏之間,關係的,將可能是朝代更迭,大權旁落。
慕容麒已經死了,大家都以為,麒王妃已經折騰不出什麼浪花,她今日迎難而上,與皓王明確地站在對立麵,大有破釜沉舟的意味。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皓王已經是皮笑肉不笑,想反駁,搜腸刮肚卻找不到一個正當的理由。
睿王一口答應下來:“麒王妃考慮很是周全,那不如就在旁邊另辟刑室,三堂會審。幾位大人務必各顯神通,嚴加審訊,早日讓皇上清醒過來,也好重新主持大局。”
當即傳令下去,宮中慎刑司的人將聖女教主押至刑訊室內,由沈臨風與刑部,大理寺參與審訊。
大家依舊待在大殿之內,等待審訊結果,誰也不肯離開。
皓王與琳妃故作淡定,心裏卻忐忑難安。尤其是沈臨風也參與審訊,肯定不會手下留情,萬一這聖女教主承受不住,和盤托出,今日如何收場?
怎麼才能和緩局勢呢?
沈臨風悄悄地來到清歡身邊,壓低了聲音:“不對勁兒啊,表嫂。”
“怎麼了?”清歡詢問。
“這老妖婆真的有點邪門,我們見她不肯開口,已經對她用了刑,往日裏那樣厲害的刑罰,就算是個鐵漢子也承受不住,可這老妖婆竟然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眉頭都不皺一下。總不會有什麼金剛不壞之身吧?”
清歡想想適才睿王拿劍抵著她的喉嚨時,她咬牙努力隱忍的樣子,顯然,是有痛感的。
眨眨眼睛:“同樣是血肉之軀,隻怕她是提前服用了什麼藥物,令痛感降低了而已。”
就像是她撒豆成兵時所用的伎倆,那些士兵沒有痛感,即便受傷也不會降低戰鬥力。
自己還正發愁,怎麼對付她的撒豆成兵呢,她自己倒是自投羅網來了。
她從袖子裏摸出一個大號針筒,交給沈臨風:“你將這針筒紮進她的血管裏,多抽一點血出來,我正好研究研究,她們究竟是吃了什麼藥。然後,仔細搜她的身上,包括衣領,口腔,看有沒有隱藏的藥物。”
沈臨風接在手裏:“可審訊怎麼辦?她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即便是嚴刑逼供也沒有用啊?若是她不肯交代,咱們怎麼收場?”
清歡略一思忖,探手又從袖子裏摸出幾個血漿袋子,還有納洛酮拮抗類藥物,配好之後教給沈臨風注射方法。
“暫時還無法對症下藥,不過可以試試這個針劑,死馬當活馬醫。她若是不肯說,你就將針管裏的血推進這個血漿袋子裏,然後繼續抽。她即便是不怕疼,總是會害怕血盡人亡吧?即便是死不了,人也差不多要廢了,日後不能繼續作惡。”
真損啊,沈臨風接過血漿袋子:“難怪仇司少如此欣賞表嫂,原來你們才是真正的惺惺相惜。”
沈臨風這樣說,是嘴下留情了,正確的用詞,應當是臭味相投。兩人全都是一肚子壞水,招惹誰也別招惹這兩人。喵喵尒説
清歡自己也是秒懂,壓低了聲音,好奇地問:“說吧,今兒霍統領後腦勺上那一棍子,是不是仇司少打的?”
沈臨風點頭:“就知道瞞不過表嫂。這霍統領拿著皓王的旨意還真的將自己當根蘸醬蔥了,路上磨磨唧唧的故意拖延時間也就罷了,到了皇陵之後,還指手畫腳地教訓起我的兄弟們來了,八成就是想著故意挑釁,起了內訌之後,好給對方創造逃走的時機。仇司少嫌煩,一棍子掄下去,他吭都沒吭一聲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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