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他站在梁佟的右側,恰好能看到他的右耳。耳朵周圍的皮膚本身就比較薄,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摸了太久,梁佟耳朵上的紅色到現在還沒消散。
“剛才受到了一點外力衝擊。”梁佟回答保鏢。
保鏢臉色一白,有點緊張:“嚴重嗎?需不需要聯係周助理安排醫生?”
本來他倆的職責就是保證梁佟住院期間不出任何意外,梁佟要是再受一丁點傷,他們這份工作也別幹了,直接回家種地吧。
邱夢長笑了笑:“別聽你們老板忽悠你們,他就是耳朵太軟了。”
兩位保鏢一臉惶恐:“……什麼?”
後麵更騷的話邱夢長就不說了,有損梁總威嚴,他彎起兩根手指蹭了蹭梁佟的耳垂,低聲說:“我先去忙了,梁總。”
邱夢長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鬧事的那幫人已經散了,坐在邱夢長工位旁邊的小大夫心有餘悸:“邱大夫,那些記者會不會把剛才拍的視頻曝光出來啊?”
“那點東西沒什麼好曝的,曝出來對我們醫院也沒什麼影響。”
“會影響你啊!”
邱夢長笑了笑:“那麼點素材,給他們剪剪都不夠的,到時候還要策劃,還要撰稿,多煩啊,又沒什麼價值,也吸引不了眼球,他們是不會在這上麵浪費精力的。”
“您以前是不是遇到過這種事啊,怎麼這麼有經驗啊,剛才那幫人進來的時候都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是醫鬧。”
邱夢長坐在位置上,翻開了手邊的資料,“真正的醫鬧可比這個可怕多了。”
有人敲了敲門,邱夢長抬頭看了一眼,趙曉陽的媽媽站在門外,喊了一聲“邱大夫”。
邱夢長走出了辦公室,趙曉陽他媽的眼睛有點紅,像是哭過了。
“我聽護士說,剛剛有人在醫生辦公室鬧事,找您麻煩……是因為曉陽嗎?”
“這事跟你們沒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呢。”她忍不住哭了起來,低著頭抹眼淚,“真的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邱夢長從兜裏拿出一盒紙巾遞給她,“別拿別人的惡懲罰自己,這件事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您也沒必要向我道歉。更何況趙曉陽是我的病人,我本來就要為他的所有情況負責。”
“他們以後要是再來怎麼辦呢?”她拿紙巾擦了擦眼淚,“肯定會影響您的工作和生活的。”
“他們沒那麼大的膽子,不然今天就不會半路跑了,真要來了,醫院肯定會想辦法處理的,這事您就不用管了。”
見邱夢長低頭看了眼手表,趙曉陽媽媽吸了吸鼻子:“您是不是還要忙啊?我不打擾您了。”
“嗯,您別想那麼多,為那種人勞神費心,不值當。”
她攥著紙巾點點頭:“我明白的。”
邱夢長下班後回家洗了個澡,然後又回了醫院,他下班下得有點晚,洗完澡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1608號病房門口空無一人,兩個保鏢都不在。
邱夢長有些納悶,走過去敲了敲門,屋裏沒人應聲,他推門走了進去。
病房裏開著一盞床頭燈,燈光昏暗,堪堪照亮側躺在病床上的人。邱夢長以為梁佟已經睡了,不自覺放輕了腳步。
走到床前,梁佟側身躺著,雙眼緊閉,在燈光的映照下,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出兩片淡淡的陰影。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透出幾分清冷。
沒被吻過的嘴唇顏色是淡淡的,沒有溫度似的。
邱夢長撐著床沿俯下`身,含住了梁佟的嘴唇。
果然很涼,但是很軟。
梁佟的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即使是睡在病床上,那種味道也經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