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不用在浴缸裏遊。”
他追邱夢長追了一整個夏天,眼下秋天都已經過去一半,天氣越來越涼,不然他還能跟邱夢長在天台的遊泳池一塊遊遊泳。
還真是個萬惡的資本家。
邱夢長心裏這麼想著,扳過梁佟的臉在他嘴唇吻了一下,吻了一口嗆人的煙。
梁佟側仰著頭跟邱夢長對視,邱夢長的睫毛很長,被水汽洇濕了,顏色變深,看起來也更加濃密。
邱夢長發現梁佟的煙癮有點重,抬手把煙從他嘴裏抽出來,往煙頭上灑了幾滴水,把煙熄滅了。
“少抽點。”邱夢長說。
邱夢長額前的頭發捋到了後麵,英俊的眉眼全部露出來,鼻尖離梁佟隻有一指寬的距離,氤氳的水汽像是在梁佟眼前加了一層濾鏡,梁佟直盯著邱夢長的臉看。
邱夢長這張臉大概是女媧照著梁佟的審美標準捏出來的。
“我怎麼現在才遇到你。”梁佟說,“你應該早點出現。”
多動聽的情話,但是邱夢長看梁佟盯著他的這個表情,就知道他是顏控症發作了。
邱夢長的手繞到前麵,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眯起眼睛問:“以後如果遇到長得比我更對你胃口的,你要怎麼辦?梁總?”
“我的審美標準隻有一個。”梁佟的腦袋抵在邱夢長的脖子上,“邱夢長也隻有一個。”
邱夢長的手指滑到梁佟的嘴邊,輕輕摩挲他的嘴唇。
在愛情這件事上,邱夢長是個徹頭徹尾的俗人,他喜歡聽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和保證,享受被梁佟當作唯一的那種感覺。
天幾乎快亮了,兩個人才相擁著入眠。
邱夢長醒來的時候梁佟已經不在身邊,偌大的床上隻躺著他一個人,他摸過手機眯著眼睛看了看時間。
邱夢長洗了個漱,想換衣服卻發現自己的行李箱找不到了,他走出房間看到了在樓梯上打掃衛生的幫傭。
邱夢長不太想穿著睡衣出現在陌生人麵前,剛要退回去就聽到幫傭提著嗓子問了一聲:“邱先生,您醒了?”
邱夢長隻好走過去,手搭在護欄上往下看,順便詢問:“麻煩問一下,我的行李箱在哪兒?”
“您是準備換衣服了嗎?”幫傭放下手裏的活走了上來,“您的行李箱在梁先生的衣帽間,我帶您過去。”
邱夢長隨意地打量了幾眼這位幫傭,果然是梁佟會雇傭的人,年輕又漂亮,還穿著洋氣的製服。
這模樣兒,能留在這當幫傭,也不知道梁佟是給了多少月薪。
“他人呢?”邱夢長跟著幫傭往衣帽間走去。
“梁先生在書房。”幫傭推開衣帽間的移門,“他說您要是沒有換洗衣物,就穿他的衣服,衣帽間裏有很多全新沒穿過的,需要我幫您找一件嗎?”
“不用了,我有衣服。”
“好的,那我先下去了。早餐您是要端上來還是去餐廳吃?”
“我去餐廳吃。”
“好的。”
邱夢長把行李箱打開找了件幹淨衣服穿上,梁佟的衣帽間跟臥室差不多大,而梁佟的臥室比邱夢長家的客廳和主臥加起來都要大,果然隻有走進了他的生活才能真正感受到兩人之間存在的巨大差距。
邱夢長沒那麼矯情,不至於因為男朋友太富而有壓力。
他就是在想,梁佟是不是天天被這些幫傭伺候著,照料衣食起居,每天早起就麵對著那麼多外人,說不定連衣服都是那些年輕小姑娘幫忙穿著。
邱夢長哼笑一聲,隨意地掃了一圈衣帽間。
梁佟的衣服按季節從裏到外整齊地掛在櫥櫃裏,正裝和便服分開,襯衫和大衣居多,按照顏色深淺排列。這衣帽間是強迫症的福音,看著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