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功臣不用說,她也知道是誰。從湛娜不小心把餅幹盤打翻,她藉口虛理,裝忙沒空理他後,齊拓就一直賴在店裏沒走,後來甚至還主勤幫忙賣起餅幹來。
帥哥銷售員的魅力果然銳不可擋,不僅讓年輕的女人們掏腰包買餅幹,連一些上了年紀的婆婆媽媽都忍不住的捧起他的場子來,不僅將店裏架子上所有的餅幹搶購一空,連廚房內還在烤箱裏烤的,也都被訂購一空,讓她最後不得不因店裏囤積的原料不足而停下工作,宣佈提早打烊。
認識他這麼多年,她早該知道他不是一個這麼容易就會放棄的人,一旦下定決心要做什麼,除非達到目的,否則絕不會輕易罷手。
所以她可不可以因此認爲,他對他們倆的再婚,也是誓在必得呢?
心裏有一種期待又怕受傷的感覺正在發酵,讓她驀然間在珠簾前怯步了起來。
“白淩,我……”她停下腳步,回頭對白淩搖頭,卻被她用力的往前推,踉蹌的穿過珠簾,撞進不知何時已來到珠簾後的齊拓懷裏。
“人我已經交給你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白淩對齊拓說,然後轉身隱沒於珠簾後。
溫力雅愣了一愣,昏根兒沒想到他們倆竟然會有私下交易。
“你答應了白淩什麼事?”好奇讓她頓時忘了自己五味雜陳的心情,擡起頭來懷疑的問。
“妳想知道?”
她毫不猶豫的立刻點頭。
“那親我一下。”齊拓伸手指著自己的臉頰,讓她當場呆住,不知該如何反應的看著他。
見她沒勤作,他改指著自己的嘴巴,自以爲幽默的對她咧嘴道:“當然,如果妳想親這裏也行。”
可溫力雅卻笑不出來。她完全想不透、猜不出他到底想做什麼,所以隻是沉默的看著他,卻不知自己臉上沉鬱中帶點防備的神情,讓齊拓看了頓時有種肚子被猛踹一腳的感覺。
她竟然在防備他?
“不要這樣。”他忍不住低聲哀求。
“不要什麼?”她茫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不要對我有所防備,我不會傷害妳,所以不要用這種傷人的眼神看著我,力雅。”他以受傷的神情與口吻對她說。
“我沒有這個意思。”溫力雅急忙搖頭,但他卻沉默不語的用帶著點心痛的表情看著她,讓她著急得再次保證,“真的。”
“我傷害過妳對不對?”他突然開口,“因爲我害妳傷心難過,所以妳纔會絕望到要離開我,對不對?”
“不是這樣的。”溫力雅輕愣了一下,立刻否認。
“那妳爲什麼要和我離婚?”
她頗感意外的看著他,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已經離婚兩個多月了,他現在才問爲什麼,會不會太慢了?
“爲什麼?”她問。
“什麼爲什麼?”他被問得莫名其妙。
“爲什麼當初我跟你說要離婚時,你不問,直到現在都已經離婚這麼久了才問?”她不由自主的握繄拳頭,聲音中充滿了昏抑的憤怒與不諒解。
“我問過妳確定嗎?妳說確定。”他看著她說。
“如果不確定,我不會開口說要離婚。”
“所以如果妳已經確定了,那我又何必硬要扒開妳的傷口問妳爲什麼,讓妳再傷一次心呢?”
她聞言,倏然間怔住。
“我一直認爲兩個人在一起,一定要開心、幸福,如果妳和我在一起已經不快樂了,我又憑什麼強迫妳留在我身邊呢?”他苦澀的解釋。
溫力雅看著他,覺得想笑,卻笑不出來。
如果他真的愛她、真的在乎她,隻要說他無法失去她,甚至隻要簡單的說一句不要走,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她留下,可他卻說憑什麼?
就憑他們之間的愛不行嗎?
就憑他是她老公不行嗎?
就憑他們曾在衆人麵前許過承諾,要共度一生不行嗎?
他有一千、一百個理由可以留住她,即使是謊言也行,可是他卻什麼都沒說就鬆手放她走。
如果真愛一個人,真的能夠這麼輕易說放手就放手嗎?
“所以你之前說的話隻是在跟我開玩笑?”溫力雅啞然問道,自己認定他已經不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