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冰冷如刃,刺人的很。
他已經很明確的表示,如果她想好好的活著,最好的選擇就是當個啞巴,當然,對她而言,這個要求沒有什麼難度。
隻是——
她從來都不曾妄想過自己要長命百歲。
人生無常。
說不定下一刻,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佟雪歌這個人的存在。
她的離開,更不會有任何人記住。
也好,了無牽掛。
雪歌除了少外出,如此更少言,以往的她已經是個不多話的人,現在,幾近啞巴。
她的記性很好,所以,能清楚的記住拓拔殘的每一個要求。
爲了小命,她必須遵守。
雖然,她真的不知道,活著到底有什麼樂趣可言,如她這般的狀況下。
花了二天,拓拔殘的病痊癒了。
今天是第三天——
一整天沒有見到他的人影,雪歌鬆了一口氣,幸好外頭有個鍾紫若,他大多時候還是會在鍾紫若那邊。
現在,雪歌無比慶幸,就算多幾個鍾紫若也無防。
“夫人——”。
“什麼事?”。
立於門口的小馬有些許遲凝,不過,看到雪歌回頭,他還是說明了來意。
“外麵有人接夫人”。
找她?
清冷明亮的眼中,閃著凝惑,會是誰來找她?她已經跟所有的朋友斷了聯繫,就是出版社,也沒有人知道,她身虛迷天盟中。
或許,來人是找拓拔殘的。
“是什麼人?”。
“他說是夫人的朋友”。
朋友?
早就斷了聯繫。
看到雪歌眼中一再的閃過凝惑,小馬立刻補充,“他說,他是夫人的朋友,他姓陸,叫陸梓喬”。
陸梓喬?
對於這個名字,雪歌有著模糊的印象,陸梓喬是她的朋友陸伶笑的表哥,朋友之間的聯誼會上,見過兩次麵。
雪歌不解。
他來找她幹什麼?
他,又爲什麼能找到這裏來?
“拓拔先生在這裏嗎?”。
“不在”。
不在啊——雪歌額首,轉過身,繼續案前,翻開資料,“小馬,出去告訴他,這裏沒有他要找的人”。
爲了省切麻煩。
他的麻煩,也是她的麻煩,沒有見麵的必要。
要斷就斷得幹幹淨淨,她非常清楚自身現在的虛境,拓拔殘,充分的讓她認清。
孤身一人,不管做什麼事,都無牽掛不是嗎?
還清了債,不欠父,不欠母,一身孑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