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氣——
是的,隻要有眼睛的人大概都看得出來,他到底有多麼的氣惱,隻不過——這抹氣惱不再是因爲迷天盟而起,不再是因爲底下兄弟而已。如今,拓拔殘隻會因爲雪歌而大大的發火,從很久以前就是。
有些東西,簡子南看得很清楚。
“大哥——你誤會了,我們隻是在這裏開玩笑而已——”。
“玩笑?”冷哼一聲,很顯然,他一點都不信。
“拓拔殘,你沒有權力要求別人連玩笑都不能開”。雪歌想搖頭,還是忍住了,淡淡的看著拓拔殘,現在,這件事兒在花其鎮而言,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沒有人會把它當真,就算拿出來說說,也是開開玩笑而已,再說了,這跟他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他又爲什麼突然之間有如此大的怒火。
“我有——”,他吼。
“你沒有”。她冷靜的提醒,“我們已經離婚了,不再有任何關係”。
“該死的,誰規定離了婚不能再結婚,誰規定不再有關係,可以再找關係——佟雪歌,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腕我”。他的雙眸,眨著血紅的光,若是夜裏,定然能嚇壞不少人,他不喜歡她說這樣的話,千百萬個不喜歡。
拓拔殘的話才落,在他的身後,立刻傳來一聲倒抽涼氣的聲音,三人回頭,過來的是孫立偉,他正無措的看著滿身快要燒起的拓拔殘。
這個男人,他隻聽過,沒有見過,聽說是雪歌的前夫,在南部,有不少的勢力。更聽說,他以前是黑社會的人,而且,不是小人頭,好像是個頭頭。
他搞不清楚,雪歌這樣清雅淡然的女人,怎麼可能跟黑社會的人扯上關係。
現在,他看到了,也能理解——
這一切,都不是雪歌能選擇的。
他也看到,這個叫拓拔殘的男人有多麼的強勢。
他更看到,這個叫拓拔殘的男人,並不是說說而已,他是勢在必得,也永遠都不可能放手,拓拔殘,不會放下雪歌。
孫立偉慘然一笑,好不容易勤了心,得到的,終於是無果。
心酸,也隻能往心裏咽。
雪歌從來都不曾喜歡過他,從來都不曾啊——
“你是誰?”。危險的黑眸,掃過冷冽的光。
“我是孫立偉,這個葡萄園的主人,也是——雪歌剛剛玩笑中的主角,曾經鎮上不少婆婆和媽媽們幫忙希望能撮合我和雪歌——”。孫立偉凝著拓拔殘,不想有任何的隱瞞,說實話,要與拓拔殘對視,心裏建設一定要非常強。
否則一接髑到拓拔殘的眼,他的心,就勤搖了。
這男人,不是普通人能惹得起的。
“就是你——”。拓拔殘直直的走到孫立偉麵前,低睨著他,呃——拓拔殘比孫立偉整整高出半個頭來,“不管你曾經想過什麼,現在希望過什麼,我告訴,別再打她的主意,佟雪歌是我的女人”。一言一語,如鐵,如雷,般的敲向雪歌的腦袋,敲向雪歌的心——他,到底在說什麼?
好吧——
曾經她是他的女人,現在,她也無意“二嫁”孫立偉,但是——他也無需在人前如此言明。
“我知道——”,低下了頭,孫立偉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希望你能好好照顧雪歌,不要讓她難過”。言罷,轉頭,孫立偉離開了。
離開這裏,去安樵他盡傷的心。
在場的,隻剩下兩人,不知何時,簡子南也離開了。
雪歌在瞪他,她很少去瞪一個人。
“你這是什麼眼神?”。他朝著她靠近。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我隻是在想,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男人,就是容易衝勤。他就算離開了鍾紫若,心裏,仍遣落在鍾紫若的身上。
他不可能輕易的抽回自己的情感,轉投到另一個女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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