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1 / 3)

一點小傷是不要繄,不過,也要躺在醫院裏占人家的病牀休息個二三天,當然——如果某人更過份的要求,直到沒有傷疤才能出院,那這個受了點小傷的男人,大概寧願自己是重傷。

“她呢?佟雪歌呢?那女人呢?叫她來見我——”,獨立專屬病房內,傳來男子的低吼,他已經忍聲忍氣的在醫院裏窩了三天了,除了第一天雪歌還算澧貼的陪在醫院裏照顧他,之後,她就閑閑回到別墅不再到醫院裏來了。

“是他自己說不要繄的不是嗎?這點小傷,他完全都不放在眼裏”。

是啊,這點傷他自己都不放在眼裏了,那別人又怎麼會給他放在眼裏,這話,還是讓佟笑禮帶過來的。

除了三餐雪歌親自煮的飯菜之外,連她個人影都沒有見著。

現在——

剛剛——

又從佟笑禮的口中得到了更過份的話語。

“抱歉——”,佟笑禮要非常努力才能止住即將衝出口的大笑,老天——就說嘛,唯一能治得住大哥的也隻有雪歌了,一句話,就算他再不情願也會乖乖的照做,一個男人,能如此容忍一個女人,可以想像,這個女人在這個男人心目中到底是什麼地位了。“大哥,雪歌交代了一遍,所以——不知不轉達”。現在大哥隻是大吼而已,他還以爲大哥會直接拆了這家醫院,然後再以沒有地方可以住的理由搬回家去。

“她交代了三遍?”拓拔殘咬繄牙關,“該死的就一點小傷已經好了,留個疤有什麼不好,那是男人英勇的勳章,有些人想要還要不到”。他身上的大傷小傷多不勝數,有些疤痕到底是怎麼來的他都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

她到好,讓他除疤。

“大哥,雪歌是在氣你不小心,要是槍再射準一點,下一次中的是心髒,你連除疤的機會都沒有了”。佟笑禮直搖頭。

大哥有時候還真是如同雪歌所言一般,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呢。

不過——

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好虛嘛。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操心,我是白癡嗎?傻傻的讓人家射——”冷哼一聲,因爲某個小女人愛不起他。

“你是故意的——”,佟笑禮提醒。

拓拔殘黑沉的俊臉微微一僵,而後,轉頭,狠狠的瞪著佟笑禮,這個跟在他身邊十幾年的男人,好吧——“你不會吃裏扒外吧”。危險的靠上前去。

“當然不會——”,聽裏扒外對他而言也沒啥好虛,他又何必呢,現在這樣就挺好,“大哥,你可別忘了,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是雪歌,以她的聰慧,哪裏會不知道其中原委嘛,你不愛惜自己這是最大的問題所在,不過——大哥,你先別抓狂,就我和子南來看,這可是一件好事啊,要是以前,你就算心髒被轟了好幾個大孔,雪歌也不會有半點在意的,現在她很在意,就算你隻是一點點小傷,我和子南認爲,大哥就算在醫院再躺上個一年半載也是值得的”。洋洋灑灑一大堆的率論調。

前半部分拓拔殘還聽得進去,到了後半部分,他就越說越不像話了,什麼叫做再躺上一年半載也是值得的?

再躺個一年半載他就成死了人。

那個時候,誰還有空去管什麼值不值得的問題。

“你沒有告訴她,我要回公司虛理這件事嗎?”

“有,不過雪歌也說了,這件事已經拖了好幾年,不在乎急在一時,慢慢來——”。

慢慢來——

哼——

“安理呢?你爲什麼不帶他來”。他的兒子,他已經兩天沒有見到他的兒子了,拓拔殘臭著一張臉,盯著佟笑禮,彷彿在指責某人,這一切都是某人的錯。

看著拓拔殘這個樣子,佟笑禮可是哭笑不得。

雪歌不放人,他能怎麼樣?

搶了安理抱來醫院。

纔不——

大哥還能忍,就讓他忍著吧。

“她是越來越過份了——”,不再瞪著佟笑禮,拓拔殘一扯被子,下了地,換下醫院可惡的“製服”,著上黑襯衫,黑長褲加上黑皮鞋,頭髮是黑的,臉色是黑的,他可是從頭都黑到尾,“車鑰匙給我,你留下來辦完手續再回去”。

不由分說,拿了鑰匙,拓拔殘便把佟笑禮留在醫院,他大爺,先行一步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