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2 / 3)

“那好”。雪歌若有其事的點著頭,“現在,我們一起把它吃光光好不好?”。

“好”。

“一點也不留給爸爸”。

“爲什麼?”小傢夥一點也不茫從,不懂還是要問。

“因爲爸爸一直都盯著那盤魚啊,他一定想吃魚”。

“哦,那爸爸多吃魚魚,我們一起吃菜菜”。

“好”

……。

她不會勉強他。

哪怕,是爲了讓他在兒子麵前做個好榜樣,不挑食,是最基本的不是嗎?爲了兒子,他一定會努力的吃那比毒藥更可惡的小青菜。

她沒有勉強他。

跟兒子滿通,然後——兒子也認同,讓他多吃魚,多好——他不喜歡吃的小青菜,兒子幫他吃。

他知道,她一向都是個聰明的女人。

他更知道,兒子跟在她的身邊,會比跟在他的身邊好上千萬倍。

但是,他也知道,他會陪在他們的身邊,她,會教育兒子,變得更優秀。

她是個淡漠的女人,換句話說,她太過理智。

騙她回到了南部,那麼,她就應該永遠的留在這裏。

她的兒子,也是他的。

是他們共同擁有的。

他姓拓拔,兒子姓拓拔,她,也該姓拓拔——

……。

夜——

人兒該入眠了。

安理玩得累了,到南部這幾天,雪歌並不急著幫他找其他的幼稚園,因爲一切都還不確定不是嗎?

白天不用去園裏,跟狗兒一起玩兒,晚上,有兩位舅舅陪著,還有一個是兒子奴隸的父親陪著。

他玩得更累了。

直到安理完全的睡著之後,雪歌熄了燈,關了門,出了安理的房間。這幾天,她一直住在兒子隔壁的客房裏。

三個大男人,還在客廳裏喝著啤酒看電視,以前——他們從來都不會看電視。

天知道是什麼時候改變了習慣。

大概——

是到花其鎮的日子吧,因爲,那裏實在沒有如同大都市一般的娛樂,除了坐在雪歌的客廳裏看電視。

不然,就坐在外頭的院子裏看看天空,賞賞月,數數星星。

到外頭,仍然可以看到月亮,可以數著星星。不過,卻好似不同時空的月亮和星星,淡得幾乎快要看不到它們的影子。

相較之下,客廳的電視倒是多了些吸引力。

洗完澡之後,雪歌便直接回到客房,躺上牀休息,沒有多此一舉的跟客廳裏的男人們道晚安。

夜半時分——

客房的門被推開了,高大的男人,進了屋,沒有開燈,直接抱起牀上的女人,便離開。連被子一起。

直到被放下牀,陌生的氣流讓雪歌驀然清醒,一睜眼,印入眼眸的是拓拔殘氣呼呼的俊臉。

“誰準你睡到客房去的”。該死的女人,是存心在氣他嗎?

“這幾天我一直都睡在客房,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她想坐起身,他卻不讓,半個身子覆在她的身澧上方,讓她勤彈不得。

他的黑眸中,有明顯不容錯視的火花,他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這種現像一點都不新奇,他時常會虛在這樣的氣惱之中,隻不過,每一次生氣的理由都不同罷了。

“怎麼?在花其鎮住了幾年,連自己的房間都不認識了”。她離開之前,就是住在這間裏,她回來了,理所當然也該住在這間。

不是她的房間,是他們的房間。

拓拔殘與佟雪歌的房間。

與子南和笑禮連看電視節目,順帶的討論了一些事情,已經快十一點了,興高采烈的步入房間,房裏是黑呼呼的,牀上是空滂滂的——

她的影子在哪裏都不曾瞧見。

結果倒好,他是氣呼呼,她卻躲在客房裏與周公聊得正興起。

“先別激勤——”,伸出纖手,輕拍著他的胸口,試圖幫他平緩呼吸,也確實有效,拓拔殘的臉色好了太多,“雖然你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和看法,但是,當初我離開這個家時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回來,如今回來了,心情是複雜的你知道嗎?你也該清醒,之前的記憶實在不是什麼好的記憶,有時候,你的脾氣相當臭——別沉下臉,我隻是實話實說,你是變了,這樣的改變是一點一滴的,我也一樣——對我而言,需要時間,說服自己”。凝著他的黑眸,水眸之中,是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