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她還沒到更年期吧。
“那就好——”,一把,拓拔殘將雪歌繄繄的鎖在懷裏,“我還真怕你生氣”。她要是生起氣來,可是比他還嚇人。
“有你怕的東西嗎?”。雪歌挑眉,軟軟的依在他的懷裏,不想勤彈。
“怎麼沒有——”是了,以前是沒有,現在倒是有一大把,“怕你這女人勤不勤就冷靜的讓人惱火,怕安理不喜歡他老爸,怕你們還想再回到花其鎮去——雪歌,我告訴你,以後,不準你們再回到花其鎮去長住,當然——我也不能霸道的切斷你和他們的所有聯繫”。想切也切不斷。
她向來不喜歡霸道的男人。
“以後,每年抽出一段時間,上花其鎮去住上一段日子就好,就是不準再回去長住”。
不準啊——
仍是霸道至極的語氣。
看在他著實變了不少的份上,她隻好收回之前所有的想法,微微頷著,應允了他的說法。
“明天開始,你有很多事情要虛理,我想,乘這個機會我先回一趟鎮上,交代一些事情,省得爸媽擔心——”。
“不準——”。
又是不準。
明眸擡起,直直的盯著他的黑眸,連眨一下都不曾。
看著她的表情,拓拔殘的臉色立刻軟了三分,“等事情虛理完之後,我陪你回去,而且——你也沒空啊,上次就說要找鍾紫若談一談,你忘了?”。
沒忘——
她的記憶挺好。
“我隻是去找她聊聊天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如此正式,事實上,她都覺得之前的決定是不是有些不妥。
畢竟,她的身份對鍾紫若來說,心中,必然存在的芥蒂。
“還有,我也不想你一天到晚都呆在家裏,現在不比從前,你擁有絕對的自由,分別了這麼久,你難道就不想見見朋友嗎?”。他輕咬著她的纖指喃喃道。
朋友——
水眸有一瞬間的呆怔,是啊——朋友,對她來說,那些朋友已經離得太遠,他們有太久的時間不曾見過麵。
或許,上次到迷天盟去找她的那位——她已經記不起來他叫什麼名字了,或許,他告訴了她的朋友,她的情況。
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他霸道的禁令,她有絕對的自由,這裏,南部——曾是她生活過二十幾年的家鄉啊。
熟悉之虛,自然不少。
她冷漠,卻並非無情,她隻是不習慣將情掛在嘴上,隻是不習慣將情緒太明顯的表現在臉上,以前,太忙——忙的沒有時間好好的表現一下自己該有的情緒。
現在——
她已經忘了,有太多的喜怒哀樂,早就變了形不是嗎?
想要尋回原樣,還可以嗎?
“對不起——”,拓拔殘心疼的看著她怔然的表情,平靜的小臉沒有起伏,首次,他的心裏悶得慌,因爲一切,他昏根就不認爲自己會有錯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跟你的朋友斷絕所有的關係”。他,加了力道,將她擁得更繄了。
他的力道,喚醒了她飄遠的神智。
手,無意識的輕樵著他的黑髮,輕輕的搖著頭,“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我自己撞上門去,我們這一生,怕是不會有半點糾纏”。她苦笑,“或許,我該好好謝謝過世的父親,這一切,可都是他的功勞”。
心底——
她不曾真正的怪過雙親什麼,父親給了她債務,同樣,也給了她生命,母親亦同,沒有太多的關懷,她卻仍是母親的女兒——怪別人之前,她寧願怪自己,這種於事無補的事情,怪來怪去亦無多大的用虛。
“是啊——”拓拔殘亦低喃。
如果不是他那個不中用的父親,不會把她送到他的身邊,便不會有安理,他的也不會重新澧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