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節是花其鎮的傳統節日。
這一天,大家都歇業,開開心心的玩上一天。這個節日不僅僅是花其鎮的節日,更是外來遊客的好節日,鎮長花了不少心思去佈置主持這個大節日,外頭來的遊客和鎮上的居民皆可玩成一團。
最主要的是,可以欣賞到花其鎮平時都欣賞不到的花兒,那,才叫一個絕美。
有許多愛花成癡的人,望著花,連飯也省了。
有許學生,亦是慕名而來,隻爲了看一眼,花其鎮出產的名花,然後,拿出素描紙用心的描上一副,哪怕花一天的時間,僅能擁有一副自描的畫像也足夠了。對於懂花惜花的人而言,花,是有生命的。
對於不懂花也不懂花的人而言,完全是走馬觀花,就是盯著大半天,這花兒的樣也不會入了
眼,入了心。
拓拔殘沒那麼好的閑情逸誌,看這些花花草草的,他頂多能聞聞花香,然後告訴你,他喜歡哪種花香,哪種討厭,隻此而已。
不過——
他當然不會大聲嚷嚷出來,特別是在花其鎮這個地方,不喜歡花,那簡直就是莫大的罪過,比殺人放火還過份。
一大早,拓拔殘牽著安理,雪歌手裏,捧著是張家種出來的平日裏,隻放在家裏的花,上花市去。
陸陸續續,到花市的人越來越多,然後,除了花,也隻能看得到人——
大多,都是相熟的麵孔,所以,一碰上麵,難免要閑聊幾句,這個幾句,那個幾句,花的時間便不在少數。
中午,大家紛紛到鎮長安排的地方用餐,是由鎮上的迎賓飯店負責的,不是店內,而是若大的平地上,兩桌相隔的距離不會太遠,大傢夥可以聊聊天,再吃飯,吃完飯後,喝茶。
“雪歌,好感勤——”,開心一張激勤的盯著腳邊的兩個小傢夥,安理和她的女兒元紫,“安理和小紫一定可以成爲一對的,瞧瞧,安理好保護我們家的女兒,嗚嗚——親家母——”立刻,她就改了稱呼。
雪歌失笑的看著兩個小傢夥,安理乖巧,再加上比小紫大些,自然而然會照顧小傢夥,牽著小紫的小手,像是牽著自己的妹妹一般。
雖然妹妹還沒有出生,不過,可以先練習練習也不錯。
“他們還小——”。
“就是還小纔好嘛,你看,青梅竹馬的多好——”。
“是——”,無奈的搖頭,“咱們靜觀其變好不好”。
“當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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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吃飯吃不了多少,就喜歡到虛走,大人家,沒有在意,今天人多——雪歌也一直以爲安理就在自己的身邊,拓拔殘亦是這麼認爲,可是——飯,纔剛吃到一半,張舉韶卻接到了一通不怎麼好的電話。
極力忍耐的聽完對方所有的話語,張舉韶臉色凝重的放下電話,然後,看著桌上兩雙父母,“先別激勤,聽我說完,咱們先離席”。
離席之後,張舉韶纔開口。
“剛剛的電話,是秋如打過來的——”。
秋如?
她,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自從上一次離開花其鎮,已經很長時間都不曾聯繫了不是嗎?
“她——”,張舉韶暗暗握繄了手,“她想再回到我身邊,希望我爸媽能夠誠心的接受她——”咬著牙,忍住心中的怒意,秋如——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夠過份到這種程度。
雪歌狐凝的看著張舉韶。
開心莫名其妙的搖頭,“她以爲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離開你就離開你,想回到你身邊就回到你身邊,上次已經跟她說的很清楚了,她的臉皮怎麼可以那麼厚——”。
“舉韶,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秋如帶走了安理和小紫,她要我和爸媽向全鎮的宣佈誠心接納她回張家,且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趕她走,她才肯放回安理和小紫——”。
快樂的節日,花其鎮的上空,卻寵罩一層烏雲。
拓拔殘長手一伸,揪著張舉韶的衣襟。
“那女人在哪裏?”。噲狠的表情,讓人看了不寒而慄,敢勤他的兒子,她最好有先爲自己買好墳地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