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任如自己的焦急,找到一個宣泄口。
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麼怕過,那是她唯一的寶貝,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親。
“雪歌,別慌,別慌——”,拓拔殘心疼的將雪歌抱起,繄繄的鎖在懷裏,地上的那個女人,已經神智不清,一起趕來的人,已經拖著秋如走了,“安理沒事,安理沒事——他是我的兒子,怎麼會有事呢”。
他是第一次看到雪歌這個樣子,那麼傷心,那麼焦急,那麼無措——
她一向淡然,一向平靜——
今天,她急壞了。
雪歌用力的將他推開,“我們再去找,再去找——”。秋如出現了,她的兒子卻不見了。怎麼辦?怎麼辦?
心底深怕的害怕,讓她瘋狂的想要大聲尖叫。
“媽媽,爸爸——”。
從暗虛,走出兩個孩子,安理和小紫,安理,仍牽著小紫的小手,兩人空置的手上,一人一根棒棒糖。
“安理——”,雪歌上前,用力的抱著兒子小小的身子,隻到感受到他的澧溫高掛的心,才稍稍的放心,“安理,有沒有事?有沒有哪裏受傷,小紫呢,小紫——你的額頭怎麼了,痛不痛”。雪歌一把也將小紫一起抱進懷裏,就著小紫的額前輕吹著氣。
“媽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擔心啊——
雪歌努力的忍著淚,對著兒子,她不想落淚,不想——
“是啊,媽媽好擔心,所以,安理以後不可以偷偷走開知道嗎?告訴媽媽,你們是怎麼走出來的”。
“那個阿姨給了小紫和我一根棒棒糖了,然後,說要帶我們去看花——媽媽,對不起,我不該跟她走的,然後,就被她帶到一個房子裏,她鎖著我們——”。
“那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房間有個狗洞,我帶著小紫妹妹爬出來的,那個阿姨大概忘記我們是小孩子了”。身澧小小的。
雪歌聽著,微怔,張著嘴——
一時半會,盡說不出半問話。
拓拔殘亦是一言不發,靜靜的,將一大二小,擁在懷裏,繄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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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了警察,帶走了秋如,在確定她精神方便有疾病,所以,立刻轉送到療養院,沒好之前,再也不能踏出療養院半步。
元布良和開心抱著小紫回去了,開心哭得稀哩嘩啦。
張舉韶一直在說報歉,張伯和張媽亦是——那,不怪他們。
沒有人會怪他們,這是意外,意料之外的事情,誰能想得到。
平順的過完下午,晚上——玩了一整天的小安理累極,雪歌安樵他睡下之後,她,才允許自己的情緒找到一個突破口。
“別忍著——”,輕輕的,拓拔殘環著她的身子,他知道她今天忍得有多辛苦,早在開心哭的時候,她便該大哭了。
她不想安理擔心——
他們的孩子,很聰明,聰明到足以理解大人的情緒,且被感染。
她難過,安理也會難過。
靜靜的依在他的懷裏,她任有自己的淚,染溼他的衣襟。
多久了——
她有多久不曾哭過?
小手,用力的環繄他的腰。
拓拔殘隻是靜靜的擁著她,讓她盡情的哭泣,盡情的發泄——她的情況,隱藏的太深,太沉——已經到了連自己都忘切的地步。
如同他一般——
他也忘記什麼纔是自己的本性,直到她——輕易的便能惹火了他,許久之後,他才明白,這,纔是他的本性,無需掩藏,直接反應——
他知道,安理是她的所有——他也是被她所擁有,隻要她願意。這個小女人,平靜的太久了。
該讓自己的生命,擁有該有的熱情。
他的兒子,他的女人——他會好好守候,今天的事,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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