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靜的太久,所以不習慣,不適應——
她必須花時間來理清自己的心,自己的情緒。
一天時間,夠嗎?
或許,不夠,但是——有些東西,她能看得更清,看得更明,這就夠了,窗外的天,亮著,暖暖的日子還沒有下山。
視線轉向一牆上的時鍾,下午四點——他們,都在外麵,剛剛還聽到他們的聲音,殘和安理的——
是啊——
她該安心的,安理不止有她,還有他,那個叫拓拔殘的男人,他說過,不會讓安理再受到一點傷害。
他說到,便能做到不是嗎?
用力的閉了一下眼,半晌之後,再度睜開,眼中,恢復了清明,脣畔揚起了溼暖的笑,她,仍是佟雪歌,隻是,心底,有些東西,開始慢慢的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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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了涼,換了衣服,便是換了一種心情。
步出屋外,空滂滂的沒有瞧見兒子和他的人影,倒是隔壁屋裏,傳來安理的笑鬧,啓步,她朝著隔壁走去。
“安理——那是媽媽喜歡吃的東西——”,拓拔殘來不及抓住兒子的小手,安理已經夾起一塊放進嘴裏,張媽的手藝很好,菜煮的非常的合味。
直到食物下了肚,安理才擡起眼,認真的看著父親。
“爸爸,我知道這是媽媽喜歡吃的東西,所以,要幫媽媽嚐嚐味道嘛,婆婆,好好吃”。說完,又轉向對著張媽大聲說。
“那當然”。張媽得意的笑著,“婆婆煮的東西可好吃了,安理要多吃點哦”。
“嗯”。安理用力的點頭。
他要吃多多,然後快快長大。
“小傢夥是做什麼都有理了”。拓拔殘無奈的搖頭,這麼小就這麼聰明,長大了以後還得了。一轉頭,卻見雪歌從外走進,“安理,媽媽來了”。長手輕樵兒子的發頂,安理立刻轉頭,丟下手中筷子,跑向雪歌。
“媽媽——媽媽——”。
飛撲過去,抱著雪歌不放,雪歌失笑的看著略微撤蟜的小安理,“怎麼了?這麼想媽媽?”。
“當然想啊——”小安理擡起頭,“媽媽,你笑了——”。凝著雪歌的笑臉,安理很認真的說。
雪歌眨眼,朝著兒子做一個可愛的鬼臉。
以前——
她是絕計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安理當場怔了怔。
“怎麼?安理不喜歡媽媽笑嗎?”。
立刻,安理回過神來,用力的搖頭,“不是不是,安理最喜歡媽媽笑了”。而後,笑著轉頭,告訴張伯,張媽,拓拔殘這個好消息,“媽媽好了”。
比以前更好了呢,還會做好可愛好可愛的鬼臉哦。
安理得意的想。
那一晚——
桌上隻聽見安理快樂的笑聲,媽媽變得不一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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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殘退了之前所租下來的房子,因爲以後,再也沒有必要了,張伯和張媽非常堅持以後他們回來隻能住在張家。
因爲,雪歌是張家的女兒,拓拔殘是張家外孫兒的爸爸,是親戚來的。
當然——
張媽再也沒有一味的逼迫詢問拓拔殘到底什麼時候要娶雪歌,什麼時候結婚辦喜酒,年輕人的事兒,就讓年經人自己來。
憑她幾十年的生活經驗,看人是不會錯的,拓拔殘那小子,可是把安理和雪歌疼進了骨子裏,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雪歌應允,一個月會回張家一次,看望他們。
張媽倒是不強求。
要他們有時間再回來,沒有時間也沒有關係,他們也可以去南部,反正不遠。張舉韶一直沉默,最後,才與拓拔殘交換了一個男人才懂的眼神。
用力的握了握手。
直到兩個人的手都快握斷了才伸手。
“你要開車”。張舉韶皮笑肉不笑的說。
“謝謝澧諒”。拓拔殘咬牙切齒,若是再大力一點,兩人的手骨也差不多該移了位,這男人——心裏還記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