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吹了一晚上的風。
好像就是從那時開始,就奠定了他在紀禮麵前的形象基調,再嚴肅高大不起來了。
兩人推開門走出去的那一刻,紀禮忽然拉住他:“看外麵。”
這會兒是淩晨,天還是灰蒙蒙的,這個角度往外卻能看見一片綿延起伏的淡青色,而後以青色為邊線,自下往上逐漸變成魚肚白。
再然後,金色的光芒便從地平線下溢散出來了。
應雲生一眨不眨地盯著。
紀禮卻沒看日出,而是側頭看著他,目光從額頭,到睫毛,再到鼻梁。
總說冬天的太陽比金子還貴,他們見到的少,這麼有閑情逸致地去看它升起來的過程更是第一次。
雖然地點不是他一開始設想的樓頂,而是在樓道裏,還隔著扇落灰的窗戶。
應雲生其實也沒怎麼看太陽。
他早就注意到落在臉上的視線了,可一直到太陽都升到一半了也沒等到下一步動靜,終於在對方提出回去的時候忍不住問道:“就這麼走了?”
紀禮疑惑地眨眼:“不然?”
“呃……”網上不是都說情侶一起看日出的時候荷爾蒙極易飆升,且通常伴隨某些不符合社會主義的事嗎?
應雲生:“那你剛剛一直看我幹什麼?”
“就想看看你。”紀禮問道,“難道不能看嗎?”
“呃……”應雲生快把「幽怨」兩個字寫到臉上了:“好端端的不看日出……”
紀禮一路下到一樓,終於笑道:“因為我覺得你比日出好看啊。”
應雲生怔住,剛抬頭,一個輕輕軟軟的吻便落在臉頰上。
紀禮推開安全門,忽然停下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門外的巡邏員抱臂站著,一臉皮笑肉不笑地道:“剛剛就是你們偷偷溜進去的?”
紀禮:“……”
應雲生:“……”
巡邏員大喝一聲:“還不給我站好!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進來幹什麼?!這麼大個人了還當自己是小孩呢?!”
兩人肩並肩和罰站似的站好,身影連同遠處的綿延青山被金光勾出輪廓。
剩下的半輪太陽終於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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