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照應。”

“哦,對。”

小天鵝從屋裏飛出來,走到周澤期麵前,從他手裏將手機拿了過來,低頭輸入自己的電話號碼,申請添加好友。

手機屏幕的亮度不高,黯淡的光影落在奚水的眼睫、鼻梁、嘴唇上,顯出一張精致又無辜的臉。

“我等會就同意。”奚水把手機還回去,“拜拜。”

他說完後,不等周澤期有所應答,轉身就回屋了。

同時響起的還有伸縮門的滑輪不帶任何停頓地在軌道上滑動的聲音,最後,落鎖。

周澤期點開待處理的申請欄,點開奚水的頭像,是一隻曲著長頸在草地上打盹的白天鵝。

由於奚水還沒同意他的好友申請,所以奚水的朋友圈現在是不可見的狀態。

-

雖然睡眠出現了中斷,但奚水還是睡得不錯。

他每天要在固定的時間練早晚功,時間都是一個半小時,留半個小時吃早餐,去學校,剛好趕上八點的課。

基本訓練分為地麵素質訓練和把上把下練習。

奚水的早晚功從未有一天落下過,把上把下的踢腿開肩以及地麵的壓腳壓踝他都能自己練習,而如果不是常年累月的累積,到了壓胯等環節,他就必須有小夥伴幫助。

但奚水現在已經可以獨自一人完成大部分基礎訓練。

暑假他們班要去京城大劇院做演出,初步擬定的節目是《舞姬》他們已經排練了快一個月,《舞姬》是芭蕾舞界公認的高難度芭蕾舞劇之一,時間還在經典芭蕾舞劇《天鵝湖》之前。

每個人的角色都是經過篩選比對的,奚水扮演的是男主角“索羅爾”,他與搭檔是首次合作,還在磨合期。

高難度芭蕾舞劇不僅要求舞者動作標準無失誤,配合默契,對舞者的舞台表現力與情緒爆發力也有超高的要求。

奚水在這方麵是有天賦的,他為舞蹈而生。

他在舞台上光芒四射,感染觀眾的同時也感染著自己,他靈動輕盈,甚至能帶動搭檔的情緒。他能與舞劇中的角色達到情感上的高度共鳴,他知道角色深處隱藏著什麼。

可能就是因為在舞台上的情緒太豐富,他在台下就顯得尤為純粹天真,他思考的隻有舞蹈。

早功結束,奚水背著書包下樓,在樓下正好碰上跑步回來的周澤期。

周澤期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頭上綁著黑色的止汗帶,鬢角的汗液順著下頜彙集到下巴。

他很自然地和奚水打招呼,“這麼早?”

奚水手裏捏著一個白水蛋,在大門門框上敲了敲,殼碎了,他一邊給雞蛋剝殼一邊說:“有課。”

“我先走了。”

奚水走下台階,他不喜歡蛋黃,吃了蛋白之後,站在門口四處張望。

“喵,喵……”

周澤期站在他身後的台階上看著。

一隻髒兮兮但胖乎乎的橘貓從灌木叢後麵警惕地走出來,橘貓脖子上掛著牌子,寫著“有主勿撩”,估計是附近誰養的,它認出是熟人之後,走到奚水腳下翹著尾巴蹭了幾下。

奚水蹲下把手裏蛋黃放在地上,摸了摸橘貓的頭,“我去上課啦,晚上見。”

和橘貓道完別,奚水站起來,挎著帆布包離開,帆布包的拉鏈上掛著一個哆啦A夢娃娃,跟隨著他的步伐左左右右地擺動。

-

上午是芭蕾舞藝術賞析,是文化課,下午是芭蕾技巧技術課和劇目課,他們最近都在學習排練《舞姬》

奚水一邊喝水一邊往教室走,林小金從背後衝過來攬住他的肩膀,“嘿!”

奚水被嗆到了。

“你昨晚回去刷了論壇沒有?”林小金幫奚水順著後背,“你和周閻王的熱度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