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姐說你適合鑽石,我覺得還是寶石,你到時候不喜歡,我再帶你去換哦。”
奚水回答“都行”,“您有什麼想要的,我回來也給你買。”
“你上次回來給我帶的那個小蛋糕,再給我帶一個,我好久沒吃了,真是,快饞瘋了。”
奚水哈哈兩聲,“好哦。”
奚家大部分都是從事舞蹈行業的,不管是芭蕾,還是古典舞,或者其他類別,大多需要保持身材,於是經常能夠在家裏聽見“饞死了”“饞瘋了”這樣的話,連奶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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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了晚功,調出《舞姬》的視頻,奚水一跳就是三四個小時。
白色的練功服包裹著他纖細單薄的身體,力量感與美感並存,他額前的頭發被他用發帶掀上去,汗水順著額角淌下來,沾濕眼睫。
實木地板落地有聲。
芭蕾要求舞者動作輕盈,跳躍時能做到真如天鵝一般,奚水可以做到跳躍時有很強的滯空感,但屋子不夠大,有點限製發揮。
“叩叩。”
外頭有人在敲門。
已經快晚上十點,不知道是誰。
奚水穿著一身練功服跑去開門。
走廊裏站著一大群人,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每個人的嘴裏都能塞進去一個燈泡。
“……”
吳豐翼靠在孟科文的肩膀上,朝奚水揮揮手,“嗨,晚上好。”
其他人也立馬異口同聲地打招呼,“嗨,晚上好。”
周澤期看著奚水這一身穿著,眉眼溼潤的模樣,沉聲道:“我等會來找你。”說完,不等奚水反應,就將奚水推了進去,關上了門。
周澤期轉身,看著吳豐翼他們,“好看嗎?”
孟科文正要說好看,腰上的肉就被吳豐翼狠狠掐了一把,他五官疼得扭曲,還要大喊,“啥啊啥啊我啥也沒見著啊!”
他們過了初賽,在外邊慶祝完,學校這時候快要熄燈,加上又下雨,於是一群人就嚷著要來周澤期這裏住一晚上,周澤期想著,今天還沒見到奚水,順道打個招呼。
吳豐翼他們本來是不知道奚水住在隔壁,他們站在周澤期後邊等周澤期開門,卻見周澤期敲隔壁的門,門打開了,他們看見了奚水,奚水?他們隔牆同居!
周澤期把他們幾個踹了進去,將書包丟到沙發上,徑直往陽台走。
“咋,氣得要跳樓?”吳豐翼熟門熟路去冰箱拿了幾瓶汽水,隻看見周澤期衣角翻飛,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
真跳樓了?
吳豐翼大驚,拽著孟科文跑到陽台查看。
沒看見周澤期跳樓,隻看見周澤期跳到了隔壁陽台上。
周澤期轉身,對吳豐翼說道:“我等會回來,要喝什麼自己拿。”
吳豐翼已經對周澤期的無恥行徑目瞪口呆,他想起來,前段時間,周澤期在陽台上的異常表現,好家夥,難怪那麼奇怪呢,合著奚水就在隔壁!
奚水今晚一共被嚇了兩跳。
一跳是周澤期的朋友們。
二跳是周澤期從練功房的小陽台出現了。
奚水正準備關掉音響和一些設備,洗澡休息,看見周澤期的身影,心跳漏了幾拍,他看了一眼周澤期身後,“你,怎麼跳過來了?”
奚水脖子上的汗水還沒幹,一層薄汗,將他修長的脖頸氤氳得像極了一塊手感良好的玉。
周澤期在牆邊一把椅子上坐下,“看看你。”
奚水呆呆的。
不知如何回應。
“好哦。”
“……”
周澤期說是看他,果真是看他,看得很認真,很專注,奚水在他的眼神下,快要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