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周閻王一隻手就能把他掐斷,真的能嘿嘿嘿嗎?]
[什麼嘿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
[……神經病吧,嘿嘿嘿。]
奚水把巧克力給林小金分了一支。
林小金一口咬掉半條,“去食堂吃飯?”
京舞食堂的飯位列京大最難吃食堂之一。
倒不是因為真的難吃。
而是因為京舞學子基本上都需要保持身材,所以食堂大部分也都是一些低脂低碳水或者其他的配套減脂餐食,也有正常飯菜,隻不過不多,大多數學生也不會去吃。
奚水拿了一盒沙拉,又去看窗口裏的辣拌牛肉。
林小金瞧見了,伸手拿了一盒,“我們一人一半。”
“好!”
下午天空的雲層褪去幾層,陽光沿著雲層的邊緣描繪出一道耀眼的金邊,其餘地方依舊灰撲撲的。
奚水大口往嘴裏塞著蔬菜,但他細嚼慢咽,一口要吃很久。
他放下叉子,一邊嚼,一邊四處看。
林小金:“……”
“我現在不用宣示主權了。”奚水咽下嘴裏的蔬菜,喝了口水,對林小金說道。
林小金:“是啊,周澤期提前宣示主權了嘛。”
“是嗎?”
“你沒看出來?”
奚水沒看出來。
奚水拾起叉子,重新開始吃飯,“他是來給我巧克力的。”
“順便宣示主權。”
“宣示主權需要親我?”怎麼不親嘴,親臉……有點不劃算,雖然理智告訴奚水不劃算,可情感上,奚水當時害羞得心跳爆炸快。
“那是自然,不然和你結拜?”林小金吧唧吧唧嘴,“我們是不是差點兒主食?”
奚水點點頭,“忘拿了。”
“我書包裏有,上個星期買的麵包還沒吃呢。”林小金從書包裏掏出來一個全麥麵包。
奚水:“上個星期的?還能吃?”
林小金扯著包裝袋找到保質日期,“明天才過期,還能吃。”
麵包一分為二,林小金一大半,奚水一小半,奚水將麵包拿到手裏,眼神驚喜,“這個全麥麵包上麵還撒了一層糖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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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澤期的確不在家,隔壁的燈一直沒有亮過。
奚水半夜醒來,聽見外邊徐徐的風聲,還沒來得及去看幾點了,胃部一陣痙攣,他捂著胃趴在床沿,眼淚湧上來,不可抑製的嘔吐感從喉嚨處衝上來。
奚水趴在床沿將下午吃過的東西全吐出來了。
他就說!
那個!
麵包不能吃!
奚水掙紮了好幾次,沒能從床上爬起來,常年控製飲食,他胃本身就不算好,疼起來跟要命似的。
手機在枕邊響起來。
奚水頭暈眼花,伸手摸到了手機,他掃了眼時間,居然剛淩晨一點。
“喂?”奚水有氣無力,他還想吐。
“孟科文說林小金食物中毒送醫院了,你沒事兒吧?”周澤期略顯低沉的嗓音從聽筒裏傳出來,奚水視線逐漸模糊。
漫長的夜裏,始終是有人在記掛著他的。
“有事,我有事……”奚水趴在手機上,反複念,“周澤期,你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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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涼風習習,陽台的門被人從外暴力掰開,鎖隨之掉在地上。
奚水趴在床沿,胃痛和睡意抗爭著,昏昏欲睡,聽見練功房那邊的巨響,他驚醒,又趴下去,“罷了罷了,這屋子還有什麼可偷的呢。”
黑影走進臥室,聽見的就是奚水嘰裏咕嚕的念叨,一個字都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