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水還沒來得及開口,周澤期便俯首吻住奚水,奚水唇瓣很軟,微涼,接吻好幾次了,他仍是十分不熟練,但勝在配合。
一親就不掙紮了。
在這逼仄的空間內,奚水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睜開迷蒙的眼,從周澤期眼底捕捉到一抹饜足。
直到車窗被人從外麵敲響,這一個漫長又深入得令奚水想喊救命的吻才結束。
他被親得沒有力氣了,眼泛淚光。
他覺得周澤期太凶了,他是說接吻太凶了,周澤期這個人還是很好很好的。
周澤期抽了濕巾,按上奚水額頭,給他擦掉臉上的汗。
“頭抬起來。”周澤期聲音嘶啞,嗓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命令意味。
奚水把臉仰起來。
在周澤期給他臉和脖子擦汗的過程中,奚水覺得自己還是要多誇誇周澤期。
“你真厲害。”
周澤期動作微頓,眸色更深。
將奚水的臉和脖子整個擦了一遍過後,周澤期捏著奚水的下巴,湊近他的唇角,嗅了嗅,說道:“榴蓮好吃嗎?”
奚水忙不迭地點頭。
車外,一圈人抱著一桶十多升的礦泉水傳遞著喝,傳完一圈,水差不多就見底了。
孟科文和吳豐翼對視著,又去看老周的車。
“這車,怎麼還沒搖起來啊?”
“搖起來啊!”
兩人剛起哄完,周澤期就從主駕下來了,他手臂搭在車門上,“去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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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象台說有流星雨,加之又是周六,山頂上不止他們這一群遊客,除了結伴出行的年輕人,還有親子遊,不過吉利山寬闊得很,想找個沒什麼人又僻靜的地兒還是很簡單的。
確定好了營地,奚水找周澤期討了一把錘子,去幫吳豐翼和孟科文敲帳篷。
林小金也來敲。
木樁朝帳篷主體方向斜著敲進地麵,奚水一邊奮力敲,一邊問吳豐翼,“吳豐翼,不是有自動的嗎?”
奚水叫的吳豐翼大名。
吳豐翼有點感動,因為除了點到,已經很久沒人叫他大名了。
“自動的也就是方便,在公園還行,這種地方,還是手動的靠譜,萬一半夜下雨,手動的經造。”
孟科文從另外一頭伸長脖子,“怎麼可能下雨?我做了攻略的。”
吳豐翼切了聲。
他轉頭又去和奚水說話。
奚水這人實誠,能處。
“話說,你為啥會喜歡老周啊?”吳豐翼讓奚水和他一起往周澤期所在的方向看,周澤期正在搭烤肉爐,他換了件背心,臂膀上肌肉表麵覆了一層亮晶晶的薄汗,單手就拎起了那隻及大腿高的爐子。
“你看,他多莽啊。”吳豐翼說罷,一錘子直接把木樁全部敲進了地裏,繩索沒了支撐,“啪”一聲彈了回去,帳篷瞬間癟了。
孟科文跳起來破口大罵,他一看就知道是吳豐翼幹的。
幾人重新開始搭帳篷,奚水敲敲打打,不緊不慢說道:“你才是莽,期期是man。”
“期期是誰?”
奚水抬眼,“老周哇。”
“你給他起的這名兒?”
奚水低頭答道:“我想怎麼叫他就怎麼叫他。”
“謔?”吳豐翼有些意外,因為奚水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無害小天鵝,結果還是有點小性格的,“他不罵你?”
換做別人,瞎叫周澤期的名字,那就是在不想活了。
“他喜歡我。”奚水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個回答。
“他喜歡你也可以罵你。”
“翅膀,你去把火燃起來,”周澤期從後邊過來,打斷兩人頭頂著頭的竊竊私語,“帳篷我來搭。”
“好嘞。”他把錘子丟下,屁顛屁顛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