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倉庫的方向看去,“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會不會打起來?”

丁河:“你是指哪種打架?我們打架也分好多種的,有你一拳我一拳的打法,還有進進出出的打法?吳哥,你覺得是哪種?”

吳豐翼哽住了。

他秒懂。

確實,他無法想象周澤期把散打的拳頭揮在奚水那張漂亮臉蛋上,那就隻能後者,進進出出的打法了,這招式,不錯。

“那老周今天還能來打球不?”張看懵懂道。

“打個屁,還打球呢。”

京大所有綠植都在這場烈日下變得蔫了吧唧的,槐花成串蔫兒,香味都帶著一絲燒灼人的火氣。

林小金已經回宿舍,奚水被周澤期帶回了家。

奚水也不知道周澤期還有沒有在生氣。

看起來好像心情不錯,但他不笑。

奚水不懂他。

站在家門口,周澤期打開了自家的門,瞥了眼,奚水站在自己旁邊,眼巴巴的。

“怎麼,沒帶鑰匙?”

奚水:“……“

周澤期擋在門口,“回家去啊。”

“想來我家?”

奚水輕輕點了點頭。

“不是,奚水,”周澤期傾身,“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好哄啊?”

奚水揪著挎包的帶子,“是……是的。”

周澤期笑了聲,揚手一把就把奚水撈進了自己屋裏。

奚水腳下被絆了一下,還沒站穩,又被丟在了沙發上,他驚惶地坐起來,周澤期就已經撲了過來,死死壓住他。

奚水很主動,立馬把眼睛閉上了。

周澤期沒忍住,埋在他頸窩裏笑出聲。

屋內的冷氣整日開著。

落地窗旁的櫃子上的那束梔子花的花瓣已經在發黃枯萎,但屋內還存在淡淡的梔子香氣。

周澤期發狠地將奚水擁入懷中,抱得奚水有點痛,快被揉碎了。

“那我舞伴找你吧。”奚水摸著周澤期的頭發,發質比自己的要硬。

周澤期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奚水的側臉,“我要是不會呢?”

“那你要不要學?”

“你教我?”

“你要不要學嘛~”

見奚水要開始急了,周澤期點頭,不過沒過幾秒,他皺了下眉,“可是你們京舞不是很排外嗎?”

“哪有排外?”

“你們京體難道不排外?”

“去年你們京體的人論壇裏說我們京舞的人都是排骨精……”

“那你們京舞的人說我們四肢發達。”

“你們說我們愛整容。”

“你們說我們野蠻人。”

奚水伸手去掐周澤期的臉,“啊!”

周澤期拿下奚水的手,親著他的指尖,“華爾茲我會,隻是你沒有在第一時間想到我。”

“以前的賬我不和你算,一筆勾銷,從現在開始,”周澤期眸光擭人,定定地看著奚水,緩緩勾起嘴角,“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幹死你。”

奚水呼吸微頓,他想了一下,才品出周澤期語氣裏的警告意味。

他眼睫顫了幾下,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周澤期,他可能一直都知道自己一開始是目的不純的。

所以他說之前的賬,之前有什麼賬?

他都知道。

奚水心裏酸酸的。

但在看見周澤期惡狠狠的眼神的時候,他心裏又不酸了。

-

室外的溫度要一直維持到夜晚才能降下去。

奚水要洗澡,本來他要回家去拿衣服,周澤期說不用,從自己衣櫃裏邊翻出一件T恤丟給他。

隻有一件T恤,沒有別的。

奚水本來想問有沒有褲子,但比了比,發現這件T恤很大,穿不穿褲子好像……也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