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澤期身上,“我昨晚睡著了,我給你道歉。”

周澤期被他蹭得燥得不行,索性直接坐起來。

奚水被嚇了一跳,他呆呆地看著周澤期,周澤期頭發有些亂,發絲和眼珠同樣的烏黑,奚水坐在地上,小聲說:“你好帥哎。”

周澤期聲音有些啞,“這是重點?”

奚水立馬蔫了。

“我錯了嘛,但是你也有錯啊。”

又來了。

周澤期嗯了聲,靠在沙發上,“那你說說看,我錯在哪裏?”

“我喝醉了,那我肯定就記不清好多事,你又沒喝酒,你可以直接和我睡啊。”

“這種時候,你不用管我的。”

“…你甩鍋的本事挺不錯。”周澤期嗤笑一聲。

奚水鬆口氣的表情在看見周澤期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後完全凝固了。

他沒辦法了。

說再多,也不如付出行動。

奚水從地上慢慢爬起來,跑到玄關找到自己的書包,從書包夾層翻出t和潤滑,把東西都捏在手裏,他回到周澤期身邊蹲下,小心翼翼說道:“那就現在,可以嗎?”

周澤期笑了聲,想捏死奚水。

奚水見周澤期不說話,抿了抿唇,臉紅得不像話,“還…還是說,其實,你是想被我那個,雖然我是下麵的,也沒有經驗,但,為了你,我也可以做出改變,並且努力去學習。”

“……”

第四十一章

“進來。”

奚水乖乖地跟著周澤期走進臥室。

臥室裏很昏暗, 奚水走到床邊,拽拽窗簾,“定製的嗎?”

“……”

周澤期逐漸可以判斷奚水什麼時候是在轉移話題,什麼時候不是。

現在就是在轉移話題。

他把人一把拉到跟前, 從他手裏奪過盒子和那管東西, “你來?”

周澤期垂著眼, 眸光籠著一層冷淡的霜色。

奚水以為周澤期是來真的,他低頭就去扒周澤期衣服。

“……”

下一秒, 奚水被整隻丟在了床上。

床墊柔軟, 雖然不痛, 可是這麼被摔下來, 會有些暈乎, 他拖鞋都飛了, 奚水掙紮著要爬起來, 捉住腳腕被拖到床邊, 他在周澤期身邊,武力值幾乎可以忽略。

奚水嗓子發幹,緊張兮兮地說:“我, 我現在要做什麼?”

周澤期一言不發地湊過去吻他,“閉嘴。”

哪怕開足了冷氣,但臥室的溫度還是不斷在攀升。

奚水被親得嗆咳幾聲,手指抓著周澤期的肩膀,汗液順著周澤期下頜落在奚水的臉上,奚水對上周澤期的視線,想開口說話, 卻化成了一聲綿長的氣音。

天鵝一貫以來都愛擺著一副高傲的模樣, 不管是在舞台上, 還是舞台下。

它的羽毛被打濕,濕漉漉的,它無力地癱倒,發出時高時低,分不清是痛苦還是興奮的低吟。

一室的暗色,籠在天鵝雪白柔軟的羽毛上。

他纖長的脖頸繃直,指甲撓破了周澤期肩膀的皮膚,但那點力道,那點痕跡,周澤期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周澤期低頭吻住奚水,奚水眼神溼潤,他抱住周澤期,小心翼翼地回吻。

周澤期的吻有多溫柔,動作就有多用力。

奚水埋在周澤期的頸窩,咬緊牙關。

像一塊快要融化的奶油蛋糕。

軟得要命。

太陽從天際正空開始緩緩下落,室內更加昏暗,奚水用手背擦擦臉上的汗,想張口說話,發現嗓子是啞的,他被周澤期攔腰抱起來。

奚水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害羞地扭過頭,正好對上周澤期黑亮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