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他們也有可能認為女性跳芭蕾是為了討好他們。”

周澤期揉了把奚水的頭發,“別和我講道理,先揍了再說,他不服可以用他的大腦征服我,但這個可能性不高。”

周澤期下頜輪廓極其鋒利清晰,窄挺的鼻梁上架著下午刺眼的霞光,眸子裏充分展露著他性子裏的桀驁和不馴。

吳豐翼在旁邊起哄,“他們就是看不慣老周,奚水你別太難受。”

一個優秀的人並不太惹人嫉妒,一個被家族所束縛的優秀的人甚至能讓他們產生莫名的慶幸與優越感——看,有錢又怎樣,又不自由,也不開心。

但周澤期偏不是那樣的人,所以這些人更多的是在嫉妒他說做就做的魄力,金錢,外貌,都不足以他們產生自卑的情緒,可勇敢、自由、無畏…才是真正拉開人與人之間差距的東西。

周澤期:“中午吃的什麼?”

“我和林小金自己做的三文魚沙拉。”

“哪來的三文魚?”

“點外賣送來的。”

周澤期伸手摸了下奚水的肚子,癟癟的,“沒吃飽?”

“不好吃,”奚水老老實實回答,“林小金往裏頭倒了很多芥末,我涮著水吃的。”

周澤期頓了下,從桌子上把手機拿了揣進兜裏,“我先帶奚水去吃飯,後邊的事翅膀你幫忙看著,京學的人再來鬧就報給教練。”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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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蔭大道上的風裹挾著熱浪吹拂在臉上,奚水好奇周澤期要帶自己去哪裏吃飯。

“吃什麼?”

周澤期捏著奚水的手指,“出去打車,我媽說城西開了一家西餐廳味道很好。”

“那我想吃肉眼牛排,不過能問一下有百香果醬嗎?我喜歡酸的,”奚水說得很認真,“想吃藍口貝,檸檬撻,酒我就不要了,我喝水。”

“……”

“現在就點上單了?”

“嗯,”奚水點頭,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我給小金說一聲,讓他今天就在我家睡,我給他帶吃的。”

“今天不回去了,”周澤期攔下一輛出租車,“我給林小金點外賣。”

“不回去?為什麼?”

“你不是在備忘錄裏寫了嗎?‘周澤期要帶我去開房怎麼辦嗚嗚嗚’,我今天幫你落實。”

奚水紅著臉,但這時已經上了車,前麵有司機,他隻能小聲說:“那不行,東西都沒帶。”

“不用,那家餐廳旁邊就是我二叔家的酒店,直接住就行。”周澤期說得很隨意,周二叔那家酒店位置挑得好,靠近市中心,所以每次家裏小輩如果在外麵玩得太晚,就直接跑周二叔那裏過一晚,酒店有專門為家裏人準備的總統套房。

“沒帶衣服。”

“買。”

“我隻有兩百塊錢。”

“我買。”

如果不是運動會放假,兩人也沒空跑出來。

京大到城西,碰上了下班高峰期,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開了快三個小時。

餐廳坐落在沿江的一棟大樓高層,乘坐電梯,眼前的江麵逐漸變得狹窄,四周景物盡收眼底,已經臨近天黑的微弱光芒落在江麵,漾出一層稀薄的碎光。

周澤期提前給餐廳老板打了電話,留了靠窗的位置。

老板吳豐碩提前在門口等著,三十歲出頭的模樣,一看周澤期,就開始哎喲,“又打架了?”

“不小心弄的,飯好了沒?”周澤期拉著奚水,“這是吳豐翼的堂哥。”

奚水很乖巧地叫人,“您好。”

“你就是周澤期的男朋友?”吳豐碩沒過多打量奚水,這不禮貌,他看向周澤期,領著兩人往裏走,“你把人帶回家後沒過幾天,你媽就各種見縫插針把這事兒宣揚出去了,把你對象誇得那叫一個天上地下隻此一人,我媽和你媽打麻將,回來就開始催我,說我們一堆加起來,沒你一個人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