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你怎麼可能會長胖,以前都是你自己給自己壓力,你看你現在,一個不注意就掉秤。”

“不想吃東西。”奚水無精打采地踩著台階,一步一步慢慢往下走。

林小金撞了撞他的胳膊。

奚水抬起頭。

周澤期靠在他的寶貝自行車上,低著頭,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手裏的手機,林小金叫了他一聲就跑了,他看向奚水,指了指車把手上掛著的天空藍紙袋子,“我媽剛剛送來的新鮮牛排。”

奚水走過去,“你今天不訓練啦?”

放了暑假,學校裏的人沒平時多,但也還是有不少人選擇留校,這會兒是飯點,廣場上來來往往都是從圖書館往食堂去的。

周澤期突然伸手掐了掐奚水的腰,“又細了點。”

奚水低著頭,“所以啊,我說我們平時要少接吻,少睡覺,要不今晚我回自己那邊睡吧。”

“……”

“什麼狗屁,”周澤期輕嗤一聲,“你多吃兩口飯不就得了,我們那點事兒能礙著你什麼?”

奚水坐上後座,下午橙紅色的夕陽鋪滿了對麵的半邊天,隻看了一會兒,奚水就感覺自己的臉被曬得燙燙的,他垂下頭,躲在周澤期寬闊的背後,低聲辯駁,“蚊子腿的肉再少也是肉呀。”

周澤期不為所動,“你都要走了,讓我這會兒吃素,做夢呢。”

奚水:“!”

“你好像個流氓哦。”奚水說道。

“你不流氓,”周澤期穩穩當當地蹬著車,掃了眼抱著自己腰的那隻手,笑了聲,“你也就平時單純。”

奚水一時間沒太懂,“什麼意思?”

周澤期眼裏的笑都滿得漾了出來,他清了清嗓子,模仿奚水前幾個晚上的語氣說話。

“那裏那裏,期期,就是那裏。”

奚水摟著周澤期的手瞬間收緊。

周澤期還沒模仿完,他繼續道:

“親親這裏,親親這裏。”

“你快一點嘛,太慢了我好難受。”

“好棒哦。”

周澤期還沒說完,身後突然一輕,他往後看了一眼,小天鵝跳下了車,悶頭自己走。

周澤期放慢了速度,太慢了,有些歪歪扭扭的,他跟在奚水旁邊,看著奚水羞紅的耳朵,“怎麼?敢說不敢認?”

奚水:“我敢認。”

“你也是流氓。”奚水說,“你說寶貝好棒。”

周澤期笑了聲,“客觀事實,寶貝真的很棒。”

這時候的好棒和平時的好棒不是同一個意思。

奚水拎著水壺,看了眼周澤期,“謝謝。”

周澤期整了下,沒忍住,身後揉了把奚水的頭發。

奚水不禁驚歎,“你騎車技術也太好了吧!”騎得快不難,但能一直保持跟步行同頻的速度還是很厲害的。

“還行,你試試?”

奚水停下腳步,換成周澤期在旁邊走。

奚水完全做不到像周澤期那樣慢慢悠悠,他歪歪扭扭的,從槐蔭大道的另一邊慢慢騎到了另一邊,“周澤期,我不行,你上來,我帶你,我們回家吧,我餓了!”

奚水載著周澤期,在槐蔭大道上終於開始了正常的騎行速度。

晚霞在他們頭頂灑滿,筆直的槐蔭大道成為了一幅風景油畫,油畫的人物是兩個青春年少、歲月正好的少年。

梔子在家等他們,它見著奚水,就纏了上去。

周澤期關好門,邀請奚水,“一起洗個澡?”

奚水飛快拒絕了,“我不好意思,你自己洗吧。”

“前幾次你挺好意思的。”周澤期走過去,把梔子從奚水懷裏拎走,手掌從奚水衣擺下方鑽進去,“不是還指揮我先用什麼再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