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打得傷痕累累,言談舉止簡直毫無教養,後來一看,竟然是個衝動又被前輩欺負的小甜甜——奈奈子都不知從何吐槽,下次讓她看到切原從嘴裏吐出一個髒字,她非揪掉小海帶的耳朵!
這種割裂感和今天幸村兩人製止柳的行為給了她很大的危機感——這些人物到底是怎樣的人?他們真的是表麵上友好、勤奮、為目標奮鬥的樣子嗎?還是原著中冷硬暴力、為勝利不擇手段的的大反派呢?
——她此刻還坐在這裏,一是一年以來對於這些人的熟悉,二是想幫幫切原赤也,三是——
不論網球部其他人是怎麼樣的,她相信哥哥。
她至少相信哥哥的眼光。
會議室裏,網球部說得上話的人都在長桌旁落座。
“我簡單講了。”柳生奈奈子手肘支在桌子上,“我認為切原的狀況是一種疾病,而非一種變強的手段。”
“疾病?!”
會議室中的人們不可置信,毛利壽三郎麵色嚴肅:“柳生桑,我知道你不滿意真田君的教導方法,希望你不要危言聳聽。”
柳生奈奈子一點也不給他留麵子:“是不是危言聳聽讓切原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柳生奈奈子低聲說:“我懷疑是高血壓。”
高血壓是她隱隱約約記得的原著劇情,她記得切原的這種狀態被稱為“惡魔化”,這種“惡魔化”不僅會影響他未來網球能力的上限,甚至對其日常生活也有影響。
越早製止,對他的健康和生活影響越小。何況,立海大這種利用切原“惡魔化”狀態充王牌、縱容切原用網球傷害對手、給他的懲罰居然是人前的一巴掌的行為,簡直比切原拿球傷人更惡劣。
在這個年紀,對一個本性善良但掌握著無法控製的力量的男孩子的引導是更要斟酌、要三//
柳生奈奈子身著短款小黑裙,在觥籌交錯間搖晃著蘇打水,百無聊賴地發呆。
她在演藝圈內人緣不算好——一個不接受個人采訪、又不參加私下聚會、也沒有什麼熱度和作品的寡淡小模特,是不值得人們放棄與財閥和電視台台長的交際,花時間來寒暄的。
她樂得清閑,最近除了雜誌拍攝,她沒有其他的工作。
長島君是非常執拗和挑剔的營銷總監,奈奈子她有過幾次國民度飆升的時候,但從事情發酵到結束,柳生奈奈子的團隊都沒有任何特別的動作——緊急時刻發了一則中規中矩的澄清、事件結束後小心翼翼地上了個問答綜藝,之後就沒有了。因此,網絡上奈奈子的粉絲痛斥團隊不給她好資源。
其實這事暗合奈奈子心意。
日本綜藝是很磋磨人的。在日本,除非頭部偶像,演藝圈裏偶像的地位很低,其次就是模特。初山藍子就是一個例子,她在未接到公司任何通知的情況下,從整蠱電梯中掉落,穿著短裙滑下了鋪滿潤滑液的長滑梯。
初山藍子呈大字型滑下滑梯,淺色的輕薄襯衫貼在肌膚上,勾勒出內衣的輪廓。她下`身的百褶裙翻上來,黑色絲襪被浸濕,洇出下層同色的緊貼臀肉的內褲。
當天晚上,守著這個節目的猥瑣男性不知道就著這一幕喝了幾瓶酒。
奈奈子看了這段視頻,因為並沒有真正露肉,節目組不僅沒有打碼,甚至還切了人體下落的慢放和特寫——她猛地關掉了手機屏幕。當時長島就坐在她對麵,他說他查到是初山藍子的公司買了一部分水軍,初山藍子有可能作為受益者參與其中,她聽到一半,揮揮手:“算了,我以後自己小心點。”
長島靠向椅座後背,略玩味地看著她。
“大小姐,你這是不追究了?”
柳生奈奈子淡定地說:“無論她是主動還是被動,我跟她都不是同一個賽道的人。”
她舉起手中的熊熊水杯比劃敬酒的姿勢,甜甜笑道:“不過這段時間辛苦您了,長島君,累一點的節目您給我劃兩個,我都沒問題。不能讓工作室入不敷出不是嗎。”
“哼,算你還有良心。”
長島拿著無糖可樂和柳生奈奈子的熊熊水杯碰了一個,竟顯得豪氣幹雲。
長發男人又靠回椅背上,懶散地說:“那個初山藍子啊,其實也挺慘的。”他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初山藍子的事,“最近沒什麼好的項目,不過我這有個劇本,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柳生奈奈子奇道:“劇本?我還要上學呢,而且我沒啥經驗……”
她習慣了在新的可能麵前猶豫不決,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她又改了口:“我可以再想想嗎?”
——於是,她跟著長島出現在了這個酒會,等著認識一下那位“滿腹熱情和才華”的製片人。
第9章
35.
柳生奈奈子算是稍有社會閱曆的,對於畫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