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說幸村家人同意他做手術。群裏一陣沉默。這當然是一個好的開始,但是手術的成功率仿佛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每個人頭頂。

青蘋果pocky:“我們明天去看望一下部長吧,順便去看奈奈子。”

魔術師:“puri,奈奈子要是聽說她是‘順便’被看望的,一定又要鬧了。”附圖:[哥斯拉腳踢城鎮,生靈塗炭。]

柳生奈奈子來了網球部四個月,其人設已經從“大和撫子”變成了“我行我素的刁蠻公主”,個中心酸難以言表。但就是這樣親昵的、能讓人看見缺點和低落情緒的距離,讓走過了數個低穀、扛過了無數壓力的立海大網球部越發像一個整體。

或者說,一家人。

青蘋果pocky:“那打算我做個蛋糕帶去,順、便、給奈奈子也帶一份。”

魔術師:“那我來專門為經理準備禮物,她一定會很開心的,pupina~”附圖:[哥斯拉開心]

241.

觀月初醒來時,眼前是冰冷的白色病房。

他做了一晚上噩夢。夢裏,有一隻豬追了他一晚上,那豬又凶又醜,邊跑邊哼哼。觀月初虛弱地從床上起身,兜頭看見柳生奈奈子站在房間裏。

“你醒啦?”

觀月還有點懵,但麵對著柳生奈奈子的笑顏,他本能地往後退了一點,兩秒後,突然大叫起來:“你你你和魔鬼做交易!你是地獄少女!飼養惡魔犬!”

……串戲了少年,這屬於融梗啊喂。

柳生奈奈子聽說過觀月初到立海大網球部堵人,逢人就說自己是個啥都不會的花瓶的事。如今這人還跑到自己的病房外邊偷看,必不能輕饒他。

她拉了一個凳子,坐在觀月旁邊。奈奈子撐著下巴,臉上的笑容甜美無害:“觀月君看錯了吧?醫生也說你是缺覺呢。”

觀月初經過了難以置信、信了、自我恐嚇、暈了一通操作之後,居然還剩一點腦子,他和柳生奈奈子對視兩秒,突然哼起來。

“嗯哼哼~你這樣大清早就來到我的房間,必然是有所圖謀……”

奈奈子一臉冷漠:“信不信我放狗咬你。”

觀月初從床上跳了起來,“你是不是玩不起!!!”

“嗯哼哼~”奈奈子聳聳肩,偏了一下頭,“去給本小姐買早飯,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

“哼,本少爺必不能給你做苦力,同是校隊經理,我比你還要了解立海大。”觀月初繞著頭發,信誓旦旦。

“那就算啦,祝你今天晚上不會做噩夢。”奈奈子一點不猶豫,她從椅子上起身就走。

“……”

奈奈子拉開觀月初的門,跟他有禮有節地道別,在門就要合上的一瞬間,觀月初喊:“喂!你又沒說早上要吃什麼!”

242.

日娛對女性的物化和羞辱濃縮了整個東亞文化的糟粕,富久直哉早就知道——不是一刀切地保護男性、壓迫女性,而是不與利益集團抱在一起的男性會被丟到另一邊去,一起遭受剝削。

這不是什麼性別的戰爭,這是階級的重拳。

菊池從利益集團的受益者變成了受害者,大概已經收到了風聲。她聲淚俱下地打電話問自己該怎麼辦、還問自己的住址,她想做什麼富久直哉不想知道。

富久在電話裏跟沢田涼介嘮嘮叨叨:“要好好問候一下柳生桑,然後順便提一嘴咱們女主角空缺的事,聽懂了嗎?”

少年舉著電話,懷裏夾著一束花,是嬌嫩的百合,既美好又得體。沢田涼介坐在去往金井醫院看望柳生奈奈子的專車上,不住點頭。

“知道了,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