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有可能的逃跑方法,不如就地躺平,起碼躺平比反抗還能過的舒服一點。

“我不跑了。”

我被束縛著雙手雙腳,隻能仰麵借力往後一倒,仰躺著地麵上。

“請問這裏有電視劇和小零食嗎?我在這裏不能就這樣幹坐著吧,很無聊的,就算是聽聽聲音也可以。”

我感覺對麵似乎是沉默了一陣,然後又緩慢地說了一句抱歉:

“抱歉,恐怕你在我這裏再也不能吃冰淇淋了。”

“為什麼!”我突然受到刺激,躺平的我腰一用力就坐了起來,“難道你綁架我就是為了虐待我的嗎!你好狠的心呐!”

“你覺得我把你綁來這裏是為了什麼呢?你沒有懷疑過我要殺你嗎?”對方問我道。

我看不見麵前人的臉,歪了歪頭↑

“不想。”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選中你作我的模特嗎?”

“不好奇。”

“你要聽聽我的故事嗎?”

“不想聽。”

“很多年前……”

不是我在故意胡攪蠻纏,根據我看電視劇多年的經驗,最終boss在大開殺戒之前都會講一遍自己的故事,就像是固定要走的劇本線一樣。

但是縱使我表示了抗拒,拒絕了套路,管家先生還是當作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講了下去。

我相信就算我現在破口大罵他全家,他也會左耳進右耳出,強迫症一樣非得把他的破故事講完不可。

相信我,他講的真的是一個垃圾破故事。

就像是卷王安室透無法理解我為什麼鹹魚一樣,擺爛的我也無法理解為什麼管家先生會因想要實現出名的藝術家夢想而發瘋直至癲狂。

他向我講述了他的扭曲和掙紮,他對漢斯先生畫作的崇拜,像成為想漢斯先生一樣在世界藝術史上留下自己光輝璀璨的姓名。

於是他來到這裏,深入他們的生活,像一隻在暗處的眼睛,從縫隙裏觀看品味他們生活,創作,爭吵,直到死亡。

他癲狂扭曲,不見天日,像一隻蛆蟲,在變態陰鬱的行為裏得到筷感和藝術的靈感,但是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重見光明,而他不見光的過去,會成為歡送他登上舞台的鮮花和禮炮。

“我不像娜娜小姐。”他說,“她是被監視被束縛的永生花,而我像是一朵腐爛的花蕊。”

我隱約從他長篇大論的廢話文學裏察覺到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是你殺了漢斯先生?”

管家先生淡漠的眼睛裏終於出現了一絲不一樣的變化:

“沒錯,你很聰明……

是我殺了他。”

我的猜想得到了肯定:“你殺了他,想取而代之,占有娜娜做你的模特,取代漢斯先生成為享譽世界的大藝術家。”

管家先生以沉默回應,間接承認了我的話。

我接著說出我的猜想:“但是後來娜娜失蹤了,你失去了你的理想模特,就隻能呆著莊園裏等待下一個目標。”

管家先生的眼睛很漂亮,但是卻像蒙上了一層霧氣一樣令人捉摸不透。

他用著讚許的目光看著我,示意我接著說下去。

“你等到現在才動手,也是因為要等待你的模特?”

他點點頭,微笑著對我說:

“對,而現在…我等到你了。”

“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是我?”

這是我唯一不明白的地方,我除了向小廚房要了好多遍冰淇淋之外,和別人也沒有表現的不一樣的地方。

除非他是小廚房派來的臥底,代表冰淇淋消滅我。

“因為啊…”管家先生憂鬱的目光突然移開,仿佛是要透過牆看向遠方一樣,

“因為…你是最鮮活的一個……沒有束縛,愛憎分明,不管在哪裏,你都在做自己。

所以我要掌控你,囚禁你,把好動的兔子關進籠子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