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花束藏在身後,按下門鈴。
方世灼穿著睡衣來開門,看到他站在門外,愣了愣。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你怎麼來了?”
許因滿眼笑意:“驚不驚喜?”
與其說驚喜,不如說是意外,難怪他今早沒給自己發消息,方世灼以為他睡到現在還沒醒。
他把身後的花束變出來:“喏,送給老師的。”
方世灼心中百感交集,如果是平時他肯定很開心,但昨天的事像個結堵在他心裏,還沒解決。
昨晚他失眠了很久,關於要不要問問許因。
如果問,兩人之間肯定會鬧得不愉快,如果不問,他心裏的結又解不開,一直憋在心裏不是他的性格。
其實他並不是責怪許因打了丁孟宇,而是認為他太衝動,太不考慮後果了。
萬一丁孟宇要報警,要追究他的責任呢?
許因見他表情淡淡的,問:“怎麼,不開心嗎?”
花在他手裏撲來一陣馨香,方世灼接過。
“工作上遇到不順心的事了嗎?”許因見他不說話,“不管是什麼不開心的事,都可以跟我說。”
方世灼讓他先進來。
許因換了鞋:“雖然工作上的事我可能幫不上忙,但我也想盡力幫老師分擔。”
想了一晚上,方世灼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他。
這麼美好的日子,他不想鬧得許因也不開心。
“吃過早餐了嗎?”
方世灼搖頭。
昨晚失眠,很晚才睡著,今天醒得也晚了。
“有點涼了,要熱一下。”許因拿著手裏的飯團,抱怨道,“我不在,老師都不好好吃飯了。”
過了會兒,他熱好飯團,問方世灼喝果汁還是牛奶。
他越是這樣,方世灼心裏越別扭,於是自己去溫牛奶:“我自己來。”
“到底怎麼了?還是我哪裏惹老師不開心了?”
許因察覺到可能和自己有關,方世灼很少把工作上的情緒帶到生活中:“是不是因為昨天沒能陪你……”
方世灼見他越說越離譜,直接問:“你是不是去找過丁孟宇?”
“沒有啊。”許因喝了口水,“你不提,我都忘了這個人了。”
“我是說之前。”方世灼不知道具體時間,“高考之前,你把他約出來,還打了他。”
許因眼神閃爍:“誰跟你說的,他是不是又來找你了?”
方世灼盯著他,嚴肅得像訓犯錯誤的學生:“你告訴我,有沒有這回事?”
許因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去,在對視之間已經給出了答案。
“為什麼要那麼做?”
當初兩人碰麵就劍拔弩張,隻是方世灼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私下去找丁孟宇。他還是個學生,要真較真起來,他怎麼鬥得過丁孟宇?
許因委屈地說:“他總糾纏你,騷擾你,還威脅你要把我們的事告訴學校。”
當時丁孟宇來求複合,其實當天晚上他就跟對方說清楚了,不管如何糾纏騷擾,自己都不會答應他的。
而且他還告訴了丁孟宇,自己手上有一些他幫公司違規操作的證據,隻要去檢舉,那他可能會麵對牢獄之災。
之後丁孟宇再沒有來找過他。
“他沒有證據,而且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我能解決好,為什麼不能相信我?”
許因抿了抿唇:“我沒有不相信你。”
“那為什麼還要去找他?”
麵對他的質問,許因說不出話了。
方世灼平複了下心情,盡量心平氣和:“我記得跟你說過,暴力是最低等的解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