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起來。
方世灼帶了新生,領導甚至有讓他去做班主任的想法,被他以暫時無法勝任婉拒了。
這雖然是種曆練,但他還是想把更多時間和精力放在教學上。何況他不擅長跟學生打交道,在紀律上搞不定這幫小鬼。
許因開學之後是為期半個月的軍訓,加上社團和雜七雜八的事,同樣忙得不可開交,隻有晚上有時間給方世灼打一通電話。
軍訓結束後開始正式上課,大一的課表幾乎是滿的,空餘時間被各種活動占滿,一刻都不得閑。
終於一天結束,他躺在床上跟方世灼打電話:“大學一點都不輕鬆。”
大學和高中不同,高中什麼都不用管,隻要埋頭學習就行,大學要上課,要參加各種活動,有開不完的會,和各種推不掉的社交。
可能隻是成長的必經之路吧。
方世灼聽著他吐槽,暗自發笑。
正講著電話,他聽見其他人的聲音,應該是室友:“許因,我要去超市買點水果,你要不要一起?”
許因摘了一邊耳機,說不去了。
室友見他正在打電話,問:“女朋友嗎?”
許因“嗯”了聲。
“那我也不去了,明天下課再去。”那個男生說,“今天上課的筆記借我看下唄,我沒記。”
許因翻了幾下書包,拿給了他。
方世灼正在做明天上課要用的課件,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著話,過了會兒聽見他那邊安靜了不少。
“我們晚上打電話,會不會影響到你室友們休息?”
許因說:“我戴著耳機呢,而且他們都睡得很晚,我平時是最早休息的。”
聽他這麼說,方世灼就放心了。
過了會兒,他室友來還他筆記:“還在打電話?快去洗漱,等會兒要熄燈了。”
許因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都快十一點了。
盡管他還不想掛電話,但也沒辦法:“那我先去洗漱了,馬上要熄燈了。”
方世灼還在檢查著課件:“好。”
過了將近半分鍾,他發現電話還通著:“怎麼沒掛?”
許因說:“不想掛。”
“快去吧。”方世灼如實說,“我還有課件沒做完。”
“好吧。”
許因這才不情願地掛斷電話。
現實比想象還要更殘酷一些,本以為在同一個城市,每周至少能見一次麵,誰知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他們都沒能空下來去見對方。
十一放假前,方世灼總算度過了開學忙碌期,還沒等歇一歇,薛袁就約他出來聽音樂會。
“音樂會?”他不是這麼高雅的人。
薛袁解釋說:“單位發的票,不去白不去。我又沒個女朋友,不找你我找誰一起看啊。”
方世灼問:“什麼時候?”
“九月三十,就明天晚上。”
方世灼是覺得這段時間有點累,不過音樂會又花費不了什麼精力,說不定還能放鬆下心情。
見他猶豫,薛袁開玩笑:“不會是跟我出來,你怕男朋友會吃醋吧?”
方世灼可不想被他當成見色忘友的人:“怎麼會?”
薛袁繼續玩笑說:“沒事,畢竟我這麼帥,吃醋也是正常的。”
“……”
音樂會八點開始,方世灼六點下班,他回家換了身不那麼拘謹的衣服,薛袁說開車來接他。
兩人雖然朋友這麼多年,薛袁來他家的次數卻少之又少,隻當初搬家的時候來過一次。
見時間還早,方世灼讓他上來坐坐。
薛袁一進門就四處打量了個遍:“我記得以前裝修不是這個風格啊。”
“丁孟宇搬走以後,我又重裝了一遍。”方世灼說,“省得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