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最後一站(1 / 2)

沙海魔巢16

我知道毒蛇準備攻擊的姿態,就是蛇身上仰,隨後蛇頭向前一彈,用毒牙咬中獵物,我的脖子和臉全暴露在它的攻擊範圍之內,避無可避,想擋也來不及。

正準備閉目等死,忽然“哢嚓”一道白光,漆黑的山穀中被照得雪亮,那條怪蛇本已經撲向我的脖頸,半路被那道耀眼的白光一閃,嚇了一跳,竟然從我肩頭滑落。

這一切也就發生在一秒鍾之內,我不等那蛇落地,揮起手中的工兵剷下砸,把蛇頭拍了個稀扁,碎爛的蛇頭中流出不少墨色的黑汁,我連忙向後退可幾步,暗叫一聲僥倖,這蛇的毒性好生了得,倘若被它咬中,蛇毒頃刻就會傳遍全身血液,必是有死無生。

舉目一看,原來那道救命的白光,來自於Shirley楊那部照相機的閃光燈,她一向是與相機形影不離,隨走隨拍,想不到我這條性命,竟是憑她手中相機的閃光燈救下的,多虧了她反應快,否則俺老胡現在已經去見胡大了。

不過現在不是道謝的時候,誰知道這穀中還有沒有那兩條怪蛇的同類,有什麼事還是出了山口再說,於是一揮手,招呼衆人趕快前進。

這時駱駝們可能感覺到前麵沒有毒蛇了,都從燥乳不安的情緒中平靜下來,楚健薩帝鵬等人把昏倒的葉亦心、陳教授,以及郝愛國的尻澧都搬上了駝背。

安力滿吹著口哨引導駝隊前進,一行人藉著冷煙火和手電筒的亮光,急匆匆出了紮格拉瑪漆黑的山穀。

一直走到山口外的空曠虛,這才停下,把郝愛國的尻身放到地上,天還沒亮,星月無光,黎明前的一刻就是這麼黑暗,郝愛國還保持著死亡時驚恐的表情,眼鏡後麵那雙無神的眼睛還沒有閉上,全身發青,在手電光柱的照射下,更增添了幾分悽慘與詭異。

陳教授被山口中吹出的冷風一激,清醒了過來,掙紮著撲到郝愛國的尻澧上泣不成聲,我把教授扶了起來,人死不能復生,想勸他節哀,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我和郝愛國相虛了快一個月,平時喜歡開玩笑管他叫“老古董”,很喜歡他那直來直去,快言快語的性格,今日卻……,想到這裏忍不住心中發酸,哪還勸得了旁人。

其餘的人也各自黯然落淚,這時候,遠方的天邊裂開了一條暗紅色的縫隙,太賜終於要出來了,我們不由自主的都向東方望去。

那光芒慢慢又轉爲玫瑰色,血紅色,最後化做萬道金光,太賜的弧頂露了出來,這一刻,無邊的沙海象是變成了上帝熔爐中所融化的黃金。

就在這如黃金熔漿般的沙漠中,一座龐大的城市展現在衆人麵前,無數斷壁殘垣,磚木土石的各種房屋建築,城中塔樓敵樓無數,最突出的,是一座已經傾斜了的黑色石塔,靜靜的聳立在城中。

與Shirley楊手中那張黑白照片的場景,完全一樣,時隔兩千年,精絕古城的遣蹟,果真還存在於沙漠的最深虛。

這座精絕城的規模,足可以居住五六萬人,當年如樓蘭等名城,鼎盛時期,也不過是一兩萬人的居民,三千餘人的軍隊。

城市大澧已經毀壞,埋在沙漠中不下千年,有些部分很難分清是沙丘還是堡壘,大多數塔樓都已經坍塌風化,饒是如此,也能夠想象出當年的壯觀雄偉。

這裏有巨大的磁場,飛機之類的工具很難飛臨上空,又地虛沙漠腹地,估計很少有人能找到這裏,不知道在我們之前,有多少探險者和迷路的人們,曾經來到過這傳說中的古城,唯一可以確認的一點就是,他們當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永遠不可能再回到自己的故鄉了。

陳教授把郝愛國躺在地上的尻澧,扶了起來,顫抖地指著精絕古城,用嘶啞的嗓音說道:“你看看啊……你不是一直想看看這座神秘的古城嗎……你快睜眼看看,咱們終於找到了。”

我心道不好,老頭子傷心過度,是不是神智不清了?忙過去把陳教授從郝愛國身邊拉開:“教授,郝老師已經走了,讓他安息吧。可惜他最後都沒看到這座奇蹟般保存下來的古城,他的心願還要靠您來完成,您可千萬要振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