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國的滅亡於漢代中期的時候,國內發生了很大的矛盾,有一部分人從滇國中分裂了出來。這些人進入崇山峻嶺中,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從那以後,這些人就慢慢在歷史上消失了,後世對他們的瞭解也僅僅是來自於《橐(舊作“槖”,音駝)(罅的右半邊+欠)飲異考》中零星的記載。
這批從古滇國中分離出來的人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個部落集團,他們有一種很古怪的儀式,就用那種懸吊在水中的怪缸將活人淹死在裏麵,以死人養魚。天天吃人肉的魚,力氣比普通的魚要大數倍。等魚長成後,要在正好是圓月的那天晚上,把缸從水中取出,將裏麵的人骨焚燬,用來祭祀六尊玉默,然後再把缸中的魚燒湯吃掉。據說吃這種用死人餵養的魚,可以延年益壽。
棺材鋪的老掌櫃不知怎麼得到這些東西,是祖傳的還是自己尋來的,暫時還都不知道。很可能他掌握著這套邪惡的儀式,又在棺材鋪地下發現了先秦的遣址,這就等於找到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場所。爲了更好的隱蔽而不暴露,便利用一拍棺就死人的傳說,使附近的村民對他的店鋪產生一種畏懼感,輕易不敢接近;直到他死後,這些秘密才得以浮現出來。不過這位棺材鋪的老掌櫃究竟是不是殺人魔王,這些還要等公安局的人來了之後,再做詳細的調查取證。
聽了孫教授的話,剛好飯菜中也有一尾紅燒魚,我噁心得連飯都快吃不下去了。越想越噁心,幹脆就不吃了,我對孫教授說:“您簡直就是東方的福爾摩斯,我在下邊研究了半天,楞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高啊,您實在是高。”
孫教授這次的態度比上次對我好了許多,當下對我說:“其實我以前在雲南親眼看到過有人收藏了一口這樣的怪缸,是多年前從南洋那邊買回來的,想不到這種邪衍在東南亞的某些地方流毒至今。你還記得我上次說過老陳救過我的命嗎,那也是在雲南的事。”
這種噁心兇殘的邪衍雖然古怪,但是畢竟與我們沒有直接關係,我們能找到孫教授就已經達成目的了;所以剛纔孫教授說的那些話,我們也就是隨便聽聽。我與shirley楊正要爲了陳教授的事有求於他,一時還沒想到該如何開口,這時聽孫教授提到陳教授,便請他細說。
孫教授嘆道:“唉,有什麼可說的,說起來慚愧啊,不過反正也過去這麼多年了。當時我和老陳我們倆被髮到雲南接受改造,老陳比我大個十幾歲,對我很照顧。我那時候出了點作風問題,和當地的一個寡婦相好了,我不說你們也應該知道,這件事在當時影響有多壞。”
我表麵上裝得一本正經的聽著,心中暗笑:“孫老頭長得跟在地裏幹活的農民似的,一點都不象個教授,想不到過去還有這種風流段子。連這段羅曼史都交代出來了,從這點上可以看出來他是個心裏禁不住事的人,想套他的話並不太難,關鍵是找好突破口。”
隻聽孫教授繼續說:“當時我頂不住昏力,在牛棚裏上了吊,把腳下的凳子踢開才覺得難受,又不想死了,特別後悔,對生活又開始特別留憊。但是後悔也晚了,舌頭都伸出來一半了,眼看就要完了,這時候老陳趕了過來,把我給救了。要是沒有老陳,哪裏還會有現在的我。”
我知道機會來了。孫教授回憶起當年的事,髑著心懷,話多了起來,趁此機會我趕繄把陳教授現在的病情說得加重了十倍,並讓shirley楊取出異文龍骨的拓片給孫教授觀看,對他說了我們爲什麼來求他,就算看在陳教授的麵子上,給我們破例泄點密。
孫教授臉色立刻變了,咬了咬嘴脣,躊躇了半天,終於對我們說:“這塊拓片我可以拿回去幫你看看,分析一下這上麵寫的究竟是什麼內容。不過這件事你們千萬別對任何人吐露,在這裏不方便多說,等咱們明天回到古田縣招待所之後,你們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