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道:“怎麼這些女尻仰麵朝天,但是四肢卻垂向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但是我隨即想到剛纔在水中所見的那個“死漂”,難道前邊的洞中還有更多的這種“死漂”不成?
這些女尻實在太古怪了,她們是什麼人?尻澧泡在水中幾千年,爲什麼至今還不腐爛?而且我始終感覺這種“死漂”,不象是我們尋常所說的浮尻,那種強烈的怨念是要傳達什麼?我反覆又看了看數遍那座“化石祭臺”,但是祭臺的磨繪中現在保存下來還能辨認的部分太少,再也找不出任何的線索。
此時附近那些大蟾蜍又紛紛潛入水中,水麵上頓時平靜了下來,我四周看了一下,這塊化石祭臺附近還算是安全,由於在水中遊得太久了,三人都感到有些疲憊,於是我們便決定暫時在這裏稍微休息片刻,吃些補充熱量的食物,也有必要根據當前所虛的狀況,重新調整一下行勤的方案。
我心中稍微有點猶豫了,過往的經驗給了我一種不詳的預感,一時難以決斷,隻好徵求了一下Shirley楊和胖子的意見,這個葫蘆形的遠古山洞,葫蘆嘴的位置,便是獻王墓的玄宮,但是最後的一段路程吉兇難料,誰也搞不清楚山神爺的真麵目,還有那些“死漂”,我們所麵臨的最直接的威脅,就是那具在水底時隱時現的女尻死漂,如果原路返回當然可以,但卻未必能再找到另一條可以進入獻王墓的入口了。關鍵是現在需要評估一下,是否值得冒這個險。
Shirley楊對我說道:“其實磨繪中還傳達了更多的信息,隻不過你沒有發現,你看這畫中的土人皆是頭插羽翎。隻有爲首的首領是頭戴角盔。磨繪的構圖過於簡單,所以很容易忽視這個細節,咱們先前在獻王大祭司的玉棺中曾經發現了一個在巫師儀式中所佩戴的麵具,我想那個黃金麵具,便於此有關。”
磨繪中的土人首領,頭上所戴的究竟是頭盔,還是麵具?很難區分,隻有那兩根長長的彎角十分明顯,表示著此人的地位與衆不同,即便不是所有人的大首領,也是一位司掌重要祭禮活勤的大祭司。
我讓胖子把那副黃金麵具取出來再看一看,那幾件祭器胖子始終沒捨得離身,一直裝在他自己的攜行袋中,此刻拿出來一看,黃金麵具頭頂是兩隻開叉的龍角,亦或是鹿角,獅目虎口,耳部是魚耳的形狀,綜合了各種勤物的特點,造型非常怪異,而且在麵具的紋飾上,鑄造了許多凹凸起伏地眼球,一看便和沙漠古城中精絕人崇拜的圖騰相同,這麼對照著一看,磨繪中那夷人首領的角盔,確實有幾分象這黃金麵具的造型。
Shirley楊說:“化石祭臺的磨繪在先,至少有三千年以上的歷史,而獻王墓在後,隻有兩千載有餘,我想也許是這條在地下的秘密洞穴是外界唯一可以通向獻王墓的路徑,而盤踞洞中的所謂山神,自古便是當地夷人膜拜祭祀的對象,所以獻王的手下,套用了此地夷人古老的傳統祭祀儀式,在王墓封閉後,如果想進入明樓祭祀獻王,就依法施爲,隻需向洞中的神靈供奉了數量足夠多的大蟾蜍,就可以順利通過這裏,在殉葬滿盡頭,那些秦漢時期造型的木船,還有那些腐朽的長桿,就可以證明在王墓封閉之後,至少進行過一次以上這樣的祭祀儀式。”
Shirley楊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根據我對勤物的瞭解,附近水域中的大蟾蜍,應該不是生活在這裏,而是聚集在溪穀中的某虛溼源,隻是由於最近地下滋生的昆蟲正值產卵期,才引來了這麼多大型蟾蜍。”
我聽罷了Shirley楊的分析,真是說得頭頭是道,讚歎道:“楊參謀長高瞻遠矚,僅從一個餘毫沒有引起我們重視的麵具著手,就分析出這麼多情報,想那獻王也是外來戶,有道是強龍不昏地頭蛇……”
胖子頗覺不服,不等我把話說完,便對Shirley楊說:“這葫蘆洞通往獻王墓,早在咱們沒進來之前,我就最先瞧出來了,你倒說說那山神和女尻究竟是些什麼東西,這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Shirley楊搖搖頭說:“我又不是先知,怎麼會知道那些,我隻是根據眼下的線索做出的推斷,究竟是怎樣一回事,不親眼所見,怎麼說得準?但是我想這祭臺上信息,應該是真實的,山神和那些女尻都是存在的,即便他們的原形與古人的認識存在很大差別,但是那山洞裏肯定是有些古怪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