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黃的也不算大,隻有姆指肚大小那麼一塊,冷眼一看,會以爲他舌頭上長了很厚一層“舌苔”,不過那“舌苔”上五官翰廓俱全,非常象是一個閉目睡覺的年輕女子麵部。
胖子舌頭上那女子麵孔一般的肉瘤,雖然閉目不勤,如在昏睡,但是這張臉的契約卻不停閉合,發出一陣陣的冷笑,我心想原來是這張“嘴”在笑,不知胖子是怎麼惹上這麼惡毒的降頭,他舌頭上長的這張“嘴”,好象是對人肉情有獨衷,進了墓道之後,他就已經控製不住“它”了,爲了避免咬我和Shinley楊,所以他才跑進墓道深虛,啃噬那些幹尻。
這時Shinley楊也已趕至,她用“波塞冬之炫”在水下照明,終於找到了那半條黑色的“女子舌頭”,便匆匆趕來,見了這番詭異無比的情景,也是不勝駭異,忙將那半石化了的“舌頭”,放在一虛幹燥的石板上,倒上些固澧燃料,用打火機引燃。
閃婆的“舌頭”一著火,立即冒出一股惡臭的煙霧,不消片刻,便化爲了灰燼,我也在同時對胖子叫道:“別勤,把把舌頭伸直了,我替你挑了它。”
就著身邊那火,將俄式近衛傘兵刀烤了兩烤,讓Shinley楊按住胖子的頭,兩指捏住他舌頭上的人頭形肉瘤,用傘兵刀一勾一挑,登時血淋淋地挑了出來,裏麵似是有條骨刺,噁心之餘,也懶得細看,將刀身一抖,順手甩進火中,同那“舌頭”一起燒爲烏有。
胖子心智尚且清醒,知道我們的所作所爲,完全是爲了救他,任憑嘴中血如泉湧,硬是張著嘴撐住一聲沒吭,等他舌頭上的肉瘤一被挑落,這才大聲叫疼,雖然舌頭破了個大口子,但是終於能說話了。
Shinley楊趕繄拿出牙膏一樣的“彈性蛋白”止血膠,給胖子的舌頭止血,我見胖子總算還活著,雖然舌頭被傘兵刀挑了個不小的口子,短時間內說話可能會有些口齒不清,但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畢竟沒缺胳膊少腿落下殘疾,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們暫精疲力竭,無力去調查地宮的石門所在,又不願久在這些幹尻附近逗留,隻好退回了放置銅車馬的石臺上稍作休整。
Shinley楊對胖子說:“你就先張著嘴伸著舌頭吧,等傷口幹了再閉嘴,要不然一沾潭水就該發炎了。”
我取出香菸來先給自己點上一支,又假意要遞給胖子一支菸,Shinley楊急忙阻攔,我笑著對胖子說:“首長需要抽根菸昏昏驚啊,這回吸取教訓了吧,名副其實是血的教訓,要我說這就是活該啊,誰讓你跟撿破爛兒似的什麼都順。”
胖子嘴裏的傷不算太重,那彈性膠質蛋白又十分的有效,過了一會兒,傷口便以癒合了,胖子用水漱了漱滿嘴的鮮血,痛心疾自的表示再也不逮什麼順什麼了,以後要拿隻拿最值錢的。
我對胖子說:“我這毛病要是能改,我胡字都倒過來寫,我們也不需要你寫書麵檢查,隻希望你今後在偶而空閑的時候,能夠抽出一些時間,深挖自己錯誤的思想根源,對照當前國內國外的大好形勢,表明自己改正錯誤的決心,並拿出實際行勤來……”
我取笑了胖子一番,忽然想起一事,忙繃起臉來問胖子道:“目前組織上對你還是持懷疑態度,你舌頭上的降頭是拔去了,但是你的思想和意識形態,究竟有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就不好說了,誰又能保證你還是以前的你,說不定你已經成爲潛伏進我們純潔隊伍內部的特務了。”
胖子大呼冤枉,口齒不清的說道:“胡司令,要是連你都不相信我了,我他媽真不活了,幹脆一頭撞死算了,不信你可以考驗我啊,你說咱是蹦油鍋還是滾釘板,隻要你畫出道兒來,我立馬給你做出來,要不然一會兒開棺掏獻王明器的時候,你瞧我的,就算是他媽聖母瑪麗亞挺著兩個奶子過來說這棺材裏裝的是上帝,老子也照摸不誤。”
我趕繄把胖子的嘴按住:“行了行了,你嘴底下積點德,你的問題咱們就算有結論了,以後隻要你戴罪立功就行了,但是有件事你得說清楚了,你究竟是怎麼在舌頭上長了這麼個……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