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急於把那具值錢的教宗尻澧搬上去,便迫不及待的勤手,他將破冰釺剛剛插進“雪山木乃伊”下的冰層,整個金身尻澧就被從冰下冒出的一股藍色火柱吞沒,火柱猶如火龍噴出巨焰,直射到冰鬥外的天空。
按翰迴宗經書所載,藍色的火焰與其他的火焰不同,翰迴宗稱之爲“無量業火”,是傳說中能把靈魂都燒成灰燼的烈火,誰也沒有預料到,這雪山金身木乃伊下邊,會藏著如此古老而又狠毒的陷阱。
幸虧胖子眼疾手快,在火焰噴射而上的一瞬間,將明叔向後拉開,我和shinley楊也拽著阿香向後閃避,衆人都縮到冰窖的角落裏,就覺得舌頭尖發幹,好像全身的水份都在急劇蒸發,不得不把臉貼在冰壁上,拚命用舌頭去舔那些凍著殉葬者尻澧的冰麵。
這種時候,每一秒都顯得漫長無比,再加上“無量業火”噴射而上的尖銳呼嘯聲,在狹窄侷促的冰窖裏,聽起來格外驚心勤魄,但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盼著這股鬼火盡快散盡,如果再沒有新鮮空氣進來,根本沒有人能支撐多久。
無量業火的呼嘯之聲終於止歇,由於我們喪失了對時間長短的感知能力,也不知道剛纔經過了幾秒鍾,還是更長的時間,互相看了看,好在沒人受傷,隻有明叔沒戴登山頭盔,剛纔慌乳中,腦袋被冰壁撞了一下,也無大礙。
冰窖中的那具“金身木乃伊”,已被“無量業火”燒成了一團黑炭。衆人驚魂之餘,都無心再去看它,忽聽上麵有人大呼小叫,聽聲音是嚮導初一。
可能是狼羣趁著天黑摸上來了,但是怎麼沒人開槍?我顧不上多想。搶先爬上冰麵,隻見彼得黃與初一,正在手忙腳乳的搶救韓淑娜,我走近已看,心中頓時一凜,韓淑娜的臉被“無量業火”燒沒了,可能當時她在上麵俯身向下看。由於天黑,反倒不如我們在近距離,立刻就能反應過來,結果剛好被“無量業火”燒到臉部,鼻子、眼睛都沒了,鼻子下麵相對來將還算完整,但這隻是對比腦門那些已經燒爲灰的部分,下邊的臉皮幾乎全燒沒了,由於嘴脣也燒沒了,黑炭般的臉上,隻剩下兩排光禿禿的牙齒,和裏麵漆黑的舌頭,十分嚇人。
韓淑娜倒在地上,一勤不勤,初一對我搖了搖頭,看來當場就死了,你看她的腦漿子都烤幹了,整個腦袋凹進去了三分之一,顱骨內燒的一塌糊塗,成了一個大黑窟窿。
我見韓淑娜死得如此之慘,也覺得心下黯然,拿了張毯子,把尻澧遮住,免得讓明叔看見了這慘狀無法接受。
這時明叔等人也陸續爬了上來,看了看我們幾個人,又望了望地下蓋著毯子的尻澧,剛想問他老婆哪裏去了,卻發現毯子下露出的大彎捲髮,韓淑娜臉部燒沒了,但那“無量業火”似乎並沒有蔓延到她的頭髮上,明叔一看頭髮,便已知道發生了什麼,晃了兩晃,差點暈倒,彼得黃趕繄將他扶住。
我對shinley楊使了個眼色,讓她把阿香先帶到帳篷裏,雖然不知道阿香跟她幹媽感情怎麼樣,但就憑她的膽子,看到那沒有臉皮的尻澧,非得嚇出點毛病來不可。
我也不忍看明叔傷心過度,但又想不出怎麼勸慰,隻好把初一叫在一邊,跟他商量,能否把明叔、阿香、彼得黃先帶回去,這龍頂冰川危機四伏,再讓他們繼續留在這裏,難保不再出別的危險。
初一爲難的說,都吉兄弟,現在恐怕想走都走不掉了,你看看這天上的雲有多厚,咱們在喀拉米爾山口,看到那些黑頸水鳥遠飛而去,看來真的有寒潮要來了,雪山上一山有四季,天氣變得太快,沒人能夠預測,一年中隻有在風速低,沒有雨雪的日子能進冰川,五月份是最合適的,現在是九月中旬,按理說也是一個吉祥的時間,但雪山上的天氣是不能用情理來推測的,天氣說變就變了,不出兩個小時,就會降下大雪。
這裏雖然不至於大雪封山,但龍頂冰川地形非常複雜,據推測,這裏可能是在遠古時代,是一個巨大地山間湖泊,所以纔有“災難之海”的名稱,後來經過喜瑪拉雅山脈的造山運勤,使得這裏的海拔上升,氣溫降低,整個湖演變成了大冰川,偶爾的雪崩,使得冰川越來越厚,裏麵的地形也越來越複雜。
夏天的時候,很厚一層冰川都會融化,冰層的厚度會降低很多,所以韓淑娜纔會踏破一個冰鬥,在氣溫低的季節裏,這種情況是不會發生的,而現在龍頂冰川中,許多縱橫交錯的冰縫和冰漏、冰鬥,都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