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操守。

和大部分的人聯係,都是通過微信和短信的方式,向來就是他給別人打電話,別人打他電話,99%都是吃了閉門羹的。

所以鮑橘更加懷疑,楊瑾瑜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才會丟下病人先來回電話。

電話的另外一端,遲遲不傳來任何聲音,倒是讓鮑橘懷疑是不是自己手機壞了,嚐試著將自己的音量開到最大,卻隻能聽見一點點呼吸的通氣聲。

“楊瑾瑜,”鮑橘的耳廓緊貼著手機,“楊瑾瑜,你給我說話啊。”

莫名地心慌,鮑橘擔心是不是楊瑾瑜出了什麼事,隻管一個勁地叫楊瑾瑜。

“你就不能叫我一聲瑾瑜嗎,”電話對麵的楊瑾瑜聲音寡淡,聽不出悲喜,“我在你醫院頂樓。”

“楊瑾瑜,你給我往後退。”鮑橘往電梯所在的方向,連忙跑去。見電梯門口排滿了人,管不了許多,直接乘了危重病人專屬的電梯,上了頂樓。

“楊瑾瑜,你聽見了嗎,你給我往後退。”電梯中的鮑橘,希望電梯可以再外快,他不想見到楊瑾瑜出事。

“好。”直到電話中的人應下鮑橘才覺得懸著的心,稍微往下降了點。

到了頂樓,鮑橘跑了一圈,卻沒有見到楊瑾瑜,卻撞倒了一個該層去送藥的護士。

“對不起”,鮑橘將人扶了起來,連忙抱歉,“對了,可以問下,這裏是頂樓嗎,還有什麼更高的地方嗎?”

“鮑醫生,這裏是頂樓了,不過逃生通道還能再上一層,上麵有個醫院準備建立的直升機的機場。”小護士回答完問題,就推車走了,這裏也有許多特級護理的病人,耽誤不得打針的時間。

鮑橘說了聲謝謝,就往機場所在的方向跑去。

冬天的天色,黑的格外早些,天色濃稠如墨。頂樓的妖風,刀刀入骨,刺痛的不僅是身體發膚,還有那顆有些冰冷的心。

機場的邊緣站了一個單薄的身影,鴉發翻飛,仿若想將那瘦弱的人影,在這烈風中扯碎撕裂。

“楊瑾瑜,你不準輕生。”鮑橘一把拉住楊瑾瑜的手腕,連忙向正中間的方向移動。

楊瑾瑜看著鮑橘這幅著急的模樣,忍不住勾唇輕笑,“誰說我要輕生。”

“你不輕生,來頂樓做什麼?”鮑橘想到電話裏楊瑾瑜的確沒有說什麼遺言之類,所謂輕生,也是他一個人的臆想罷了。

“也對,你明天就要將城西的地皮收進囊中了,怎麼會輕生。”兀自放下了握著楊瑾瑜的手,神色甚是惱怒自己的行為。

“鮑橘,你看那裏。”楊瑾瑜自己主動牽起了鮑橘的手,比自己的手,稍微大上些許,也比自己的手,溫暖更多。

鮑橘順著楊瑾瑜的視線看去,對麵的寫字樓如今陷入了黑暗,隻有少數的地方,還亮著燈,在這個不夜城中格外的醒目。

寫字樓亮著地方,拚成了一個心形,中間拚成了BJ的模樣。

“鮑橘,我喜歡你。”

楊瑾瑜的聲音如同靜謐的夜色中,那顆突然炸開的驚雷。一時讓鮑橘反應不過來,不知道該如何去回複他,一旁的楊瑾瑜不自覺地握緊了手,倒是提醒了鮑橘他的存在。

等不到不知是接受還是拒絕的楊瑾瑜,明明是這寒夜的天氣,手心滲出了一層密汗,明知不可以貿然行動,可今日經過江梨珍的點撥,楊瑾瑜一腦抽,就找人黑了控製對麵燈源的線路。

看了一眼身旁的楊瑾瑜,鮑橘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他,隻能將身體付諸行動,將人往樓道上走。

“喂,鮑橘,你答不答應,做我男朋友嗎?”楊瑾瑜一時跟不上有些生氣的鮑橘,用力地掙紮著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