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一箱的蜂蜜,雖然厚度並不厚,但暫時足夠楚鈺一個人用了。
等蜂蜜多一些的時候,他再拿給家裏人用。蜂蜜可是好東西,更何況還是農場出品的。
楚鈺也沒多拿,隻刮了一小碗蜂蜜。一天喝一點,這一碗也足夠他喝一段時間了。
溫水化開一勺蜂蜜,甜蜜包裹著百花的香氣在口腔綻放,吞咽下肚,一路絲滑。
“真好喝啊。”楚鈺感歎著,一口氣喝光了一碗蜂蜜水。
農場蜂蜜的功效十分的顯著,楚鈺隻是早上喝了一碗蜂蜜水,晚上的時候,兩坨黑臉頰就已經和周圍的皮膚一個顏色了。
但是二叔一家的到來,讓楚鈺的臉色又黑了一大截。
一家三口像是從難民營逃出來的,衣衫破舊肮髒,蓬頭垢麵,三人都是一身的臭汗味,迎風能熏臭二裏地。
三個人是在半路遇到了去領水的楚爸,山道口的迷夢草是無差別攻擊,楚鈺有心把三人攔在山下,卻不能把楚爸也攔在山下,隻能讓三個人也跟著楚爸上了山。
楚爸去領的十升水半路就被三個人喝個精光。楚鈺生怕三個人看到家裏的水井,趁著他們和楚爸上山的空隙,楚鈺把水井又蓋了好幾層木板。
“爸,媽,你們可要救我啊。”二叔看到爺爺奶奶,立馬跪了下去,開始鬼哭狼嚎。
“你又幹什麼了?”爺爺黑著臉,一拐杖敲掉二叔抓著自己大腿的手,敲得二叔疼得真鬼哭狼嚎。
“爸,借我點錢吧。”二叔揉著被敲疼的手,觀察著爺爺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又借錢?又闖什麼禍了?”爺爺還沒說話,奶奶先生氣的質問。
“我沒闖禍。”二叔試圖反駁。
爺爺不耐煩的大吼:“沒闖禍你要錢幹什麼?”
爺爺平地一聲雷似的怒吼,嚇得二叔一家三口都縮了脖子。
楚鈺也被嚇了一跳,看了眼爺爺,隔著一段距離都能感受到老爺子一身的殺氣,陰森森的。
二叔離爺爺最近,嘴巴哆嗦了半天,愣是沒敢說出一個字。
“說!”爺爺拐杖狠狠的敲了下地麵,再次怒吼。
還要靠著家人救命,不說不行,二叔哭喊著說出早就想好的理由:“爸,我做生意虧了十萬塊,現在那些債主天天追著我們一家要錢。
我們現在連家都不敢回,天氣熱,我們沒水沒吃的,你們都不知道我們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
我們怕被他們抓到,連車都不敢坐,我們是走回來的。楚天差點中暑,要不是今天遇到大哥,喝了點水,我們都走不回來了。
爸,媽,大哥大嫂,這一次我真的是想做點正經的生意,但是我也被人騙了,我也是受害者。
就十萬,你們就再借我十萬,還了這次的債,我絕對不會再跟你們借錢了。”
“做生意?你會做什麼生意,倒賣大煙嗎?老二媳婦,你說,他們怎麼又欠錢了,欠了多少錢?”爺爺根本不相信二叔的話,黑著臉問一旁跪著的二嬸。
二嬸被點名,看了眼二叔,被二叔眼神警告。
“你瞪什麼眼。”爺爺一拐杖毫不留情敲在二叔轉回去的後腦勺,疼得二叔哇哇亂叫。
二嬸一臉為難,奶奶恨鐵不成鋼拍了二嬸一巴掌道:“趕緊說,你替他們兩個混蛋兜著幹什麼?”
二嬸揉著肩膀,突然放聲痛哭,哭得撕心裂肺:“爸媽,我管不住他們了。上一次被人坑了,他們爺倆居然還不死心。這倒黴孩子拉著他爸一起去賭,想要回本,結果又欠人十萬塊錢。
賭坊那些人說要三天的時間還錢,不然一天的利息就要一千。他們怕我們跑了,一直有人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