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的對麵坐人了麼?”
“他是在自言自語吧,他怎麼在給對麵夾菜,那明明是個空位置。”
“……好嚇人,這人是瘋了吧?”
周圍的人在小聲議論著,就連一些服務員也在低聲議論了起來。
林想獨自坐在那裏,分明隻有一個人,可是他的行爲卻彷彿是他的對麵也坐著其他人一樣,他時不時的幫助對麵切牛排,時不時的又給對麵遞紙巾,到紅酒,非常的殷勤。
隻是林想的殷勤在周圍的人看來,不過是一種奇怪的行爲。
因爲在周圍的人的眼中,林想的對麵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人,那是一個空的位置。
“也許他在紀念什麼亡故的人也說不定。”唐一川聽見自己旁邊一桌的一個女人善解人意的說道,“隻是一個人太寂寞了,所以纔會這樣吧。真是重情重義,也許是心愛的人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吧。”
女人的話語裏帶著同情。
鄭修禪沒有說過林想有什麼亡故的愛人,而且如果真的是鬼的話,唐一川不可能看不見,鄭修禪也沒有必要去調查這個人了。
按照鄭修禪說的,那應該是一個女人才對,可惜的是,唐一川到現在都沒有看見一個鬼影子。
“你確定那個傢夥是讓你來跟蹤一個女人的?那小子對麵好像根本就沒有人麼。”狐貍拿起酒杯晃了晃,喝了一口,扭頭看了看背後,“你說,這兩個人是不是得了什麼癔癥了,女人是幻想出來的吧?”
唐一川沒有說話。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太確定是不是跟狐貍說的那樣的,狐貍說的的確是沒錯的。
按照現在這種情況了來看,他跟狐貍都看不見那個女人的存在,要麼就是今天那個女人的確沒有出現,要麼就是林想跟鄭修禪兩個人是有什麼癔癥。瘋了,纔會覺得有一個女人的。
觀察了林想很久,林想的行爲勤作都非常的自然的將自己對麵的位置上麵有一個女人演繹的淋漓盡致。
如果在祭奠什麼人的話,也不會這樣的誇張,畢竟是在外麵吃飯,而不是在家中。
兩個可能,一個是,的確有人存在,但是那個人隻有林想可以看見。
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狐貍說的那樣,林想得了癔癥,幻想了一個人在對麵。
唐一川給鄭修禪發了一條短信,問鄭修禪是否確定林想是跟那個女人一道吃飯的。
過了好幾分鍾,鄭修禪纔回復唐一川,林想的確是跟那個女人一道出來,一起在外麵吃飯的,並且還會去夜夜夜。
“真的是?”狐貍擡頭看了一眼唐一川。
唐一川點了點頭。再度看了一眼林想,林想似乎跟對麵的空氣交流的很開心。說了一會兒之後,開始認真的傾聽對方說話。
周圍已經沒有太多的人再去關注林想的反常了,隻有在旁邊走過的服務員,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眼神也有些奇怪,但畢竟是客人。也沒有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他不好去打擾什麼。
“什麼情況下,我們會看不見那個人?”唐一川想了想之後看著狐貍問道。
“不管是什麼情況之下,對方是鬼也好,是妖也好。以你現在的道行,就算是看不見也應該是可以感覺得到的,但是你現在什麼都沒有感覺不到。就算是你感覺不到,我也可以看見,沒有任何的妖怪跟鬼魅是可以在我的麵前隱藏的,它們隻要在我的麵前那就是無所遁形的。”狐貍非常肯定的說道。
狐貍的道行的確是很厲害的,即便是到了這個世界之後,狐貍還是那隻厲害的狐貍。
可是如果狐貍還是那隻厲害的狐貍,他也是擁有噲賜眼的他,判斷基本不會失誤,那爲什麼看不見那個女人呢?
正當唐一川思索到底是爲什麼的時候,鄭修禪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
鄭修禪說:看來你是看不見她了。這個情況我也遇見過,我隔了幾天就能看見了,我想這應該需要一個契機。
契機是什麼?什麼樣的契機才能讓他看見那個女人?
唐一川臉頰抽了抽,鄭修禪是在耍他麼?這種情況居然還讓他來調查,如果契機一直都沒有出現,他難道要一直都調查下去。
簡直就是故意的,一定是在報復他之前提醒過林想要小心他。
心裏是這樣想的,不過唐一川還是決定看看這個林想到底是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