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三下五除二,便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
抱著夢黎,和衣而眠。
宿夢黎的睫毛微微顫唞了一下,九邵看著眼前裝睡的人,問道“既然醒了,為什麼不睜開眼看看我呢,就沒有事情想同我說嗎?”
宿夢黎被人發現以後,便也不再裝睡,睜開了眼睛問為什麼。
即使這句話問的沒頭沒腦,但傅九邵就是懂夢黎想表達什麼意思。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想你和我回去。”傅九邵摸摸夢黎的臉,也不多說。
“可白瓷。”宿夢黎問道,兩人之間終究隔了一個白瓷。
“白瓷這事我還沒怪你呢,我從來不曾喜歡過白瓷,白瓷是四哥喜歡的人,四哥待我極好我自然也要回報點什麼,我已將白瓷送與了四哥,兩人也是真心相愛,我就偽造白瓷假死。現在可以同我回去了嗎?”傅九邵繼續摸摸夢黎的臉手感真好。
“不回去,以後也別找我了。”宿夢黎說道。雖然聽到九邵並不曾喜歡白瓷高興,可是如今這個身份,他怎麼回去。
他是同隱妃有過約定的,當年宿夢黎剛接後聖旨不久,隱妃便帶人前來送嫁妝。
當年在他耳邊說道“善待本宮的孩子,本宮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三年之內,本宮幫你逃出九邵身旁。”
要不然,堂堂皇宮,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著火。
這一切都有隱妃的幫忙。
“不聊這個了,睡覺。”傅九邵也不生氣,摟著媳婦的腰,便開始閉目睡覺,終於抱到自家媳婦了,感覺真好。
宿夢黎本就有睡意,被九邵一弄,就更困了,兩人也不曾在意什麼姿勢,便都那麼睡著了。
九邵飛鴿傳書讓青衣幫忙為他在朝中請假三月。
傅九邵陪了夢黎一個月,可每天的問他是否跟他回去,宿夢黎都是拒絕的,不曾答應。
傅九邵對宿夢黎,一點一點開始絕望,最後總要爆發的。就如山洪那般,起些似乎沒什麼氣候,真當積累到一定時候,那是真的到極點了。
“你真的讓我走。”傅九邵的聲線已經不像往日那般沉穩了。
“是!”宿夢黎說道,神情依舊不變。
“好,那我走,不再礙著你宿夢黎的眼了!”說完拂袖而去。
傅九邵從來沒有叫過宿夢黎三個字,一直叫的都是夢黎,看著傅九邵離去的身影,宿夢黎隻能在心中暗道,罷了,罷了,孽緣而已,何必作踐真心。
傅鳳儀看著宿夢黎那副神思不存的樣子,便跟著傅九邵走了,宿夢黎很明顯就喜歡九邵為什麼不說出來,還是先跟著父親,讓父親繼續攻略爹爹比較好。
待宿夢黎情緒穩定之後,傅鳳儀就說要跟著九邵,宿夢黎也沒有不同意就讓他走了。
這一晃眼,半年功夫又不見了,這半年的光陰裏,隻有鳳儀會同九邵是不是飛鴿傳書,彙報著各自的情況,這次注定要不平靜了。
“爹爹,父親要去戰場了,南蠻之地叛亂了,父親要去收複失地,你不來臨行前看他一眼嗎?”
“爹爹,今日父親,在城門前等了好久,卻不曾等到你,雖然他並沒有什麼顏色顯露在臉上,但是我看的出來,他很失望,沒有看到爹爹!”
“爹爹,父親被南蠻圍攻,昏迷不醒,整個軍隊人心渙散,靠青衣叔叔撐著,爹爹,父親他中毒了,生日不定,你快來。”
數封家書,數字卻比千金,如今更是字字壓在了宿夢黎心上,帶上各類解毒丸,叫人從馬廄牽來良駒,揚塵向南去。
宿夢黎不可以讓九邵有事,他不想管那麼多了,隻要這次傅九邵可安然無恙,要他怎麼樣都可以,宿夢黎不想守著同隱妃的諾言了,也許六年前他們就不應該分開,更何況六年著實太長了,容不得他倆如此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