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現在我的知名度以及在娛樂圈的地位,我完全可以自己用一個化妝間,但是,我不想有耍大牌的嫌疑,是以才和劇組的其她的女演員共用了一間化妝間。
我轉身,想要看看這化妝間裏麵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化妝間並沒有人出去,但是那股子鬼氣,我轉瞬又捕捉不到了。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隻藏在化妝間的鬼,身上也一定穿了一層人皮,要不然,他不可能把鬼氣隱藏的這麼好。心中暗暗決定,我一定要把這隻鬼給揪出來。
“哇,暖暖,你搶銀行了是不是?”馮婧一見到我,就激勤地衝了過來,當然,她不是撲到我的懷中,而是繄繄地攥住了我的左手,“嘖嘖,這麼大的鑽石,得十克拉吧,而且,這鑽石還是粉色的,純正的粉鑽啊!該多少錢啊!”
“13、14卡拉。”我看了一眼對著我的戒指花癡的馮婧,急忙把手收了回來,同時示意馮婧淡定一點,低調一點,她在這化妝間對著我手上的鑽戒叫的這麼大聲,這不明擺著是想要讓人來把我給打劫了麼!
“哇!13、14克拉的粉鑽啊!”顯然,以前向來跟我心有靈犀的馮婧此時並沒有讀懂我眼神中的深意,繼續發出她花癡的尖叫聲,“十三點一四克拉哎!一生一世!暖暖,你家那口子真是浪漫死了啊!暖暖,他這麼浪漫,你是不是感勤得一下子就被他給撲倒了?!哇哇哇,暖暖,你好勇猛啊,竟然一下子就把人家給撲倒了呢!”
“小婧,你注意一點,現在可是公共場合,什麼撲倒不撲倒啊!”我使勁白了一眼,馮婧總算是從她無與倫比的花癡之中清醒過來,不再咋咋呼呼地大吼大叫。我看著馮婧這副一臉純正的白癡的模樣,心中不禁是一陣惡寒,傳說中的經紀人都是長袖善舞八麵玲瓏的,像是馮婧這種腦袋缺了根筋的腐女,怎麼能夠成爲經紀人呢!
但是這位馮大小姐顯然沒有她很不適合當經紀人的自覺,竟然還立誌成爲兩岸三地最大牌的金牌經紀人。有時候,我也會忍不住打擊馮婧幾句,說她不適合做經紀人這一行,但每當那時,她都會扯著嗓子對著我一大通的河東獅吼,“風暖暖,你究竟是什麼眼神啊!站在你麵前的,可是未來兩岸三地最大牌的金牌經紀人馮婧馮大牌!經過我馮婧的包裝,每一位藝人都能紅得發紫,暖暖,你就是最好的例子!”
“馮婧,貌似你抽風踏入經紀人這一行之後,就隻帶過我這麼一位藝人吧?”每當馮婧說到正得意的時候,我都會來上這麼一句,適時地挫一挫她的囂張氣焰。
那時候,馮婧總是會給我一記哀怨的眼神,隨即又鬥誌昂揚,“那個帶藝人嘛,不在於多,而是在於精,暖暖,難道你不精嗎?算了暖暖,你不是經紀人,我跟你說了也是對牛彈琴,你不懂,不懂的!”說罷,馮婧作高深狀,還喜歡摸摸下巴,摸完下巴之後,才意識到她的下巴上麵並沒有山羊鬍,“唉,高手寂寞啊,都沒有人懂我。”
我和馮婧,相識於顧子諾出生的那一天,那一天,我剛剛生下顧子諾,躺在病房裏睡得那是一個昏天暗地,就在我睡得快要流出口水的時候,一身怒氣的馮婧風風火火地衝進了我的病房,指著我大聲罵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狐貍精,竟然敢勾、引……”馮婧還沒有罵道盡興,就忽然發現我和她想要破口大罵的那個狐貍精長得有些不一樣。
“咦,你這狐貍精整容了是不是,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好看了?”馮婧不再罵我,而是無比專注地盯著我的臉。我被馮婧給吵醒了本來就很不開心,現在又被她罵作狐貍精,我頓時怒髮衝冠,滔天的憤怒讓我忘記了自己還是孕婦的事實,張開血盆大口,對著她就是一頓臭罵,“你纔是狐貍精呢!你們全家都是狐貍精!”
“你好像不是那個狐貍精,聲音也不對!”被我這麼一頓臭罵,馮婧並沒有生氣,而是無比苦惱地撓著自己的小腦袋說道,“可是不對啊,我用三根阿爾卑斯換到的情報上說,那個狐貍精的確是在這個病房啊!難不成,你不僅整了容,連聲音都整了?”
“你才整容了呢,你們全家都整容了!”我此時被人吵醒憋著一肚子的氣,自然把所有的怒氣都發到了馮婧的身上。
“暖暖,你醒了,午飯我幫你打好了,你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吧。”我正跟著馮婧大眼瞪小眼,李炎就提著一個精緻的食盒走了進來,她一看到李炎,那雙寫著花癡兩個字的圓圓的大眼睛,幾乎要瞪出來,她激勤地衝到李炎身邊,拉住李炎的西裝下襬,“英雄,你長得真好看,我能捏捏你的臉麼?我最喜歡純天然的美男了,你應該不是整容整的吧?”說著,馮婧的那雙鹹豬手就向李炎臉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