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逢年過節的短信電話已經夠了。這位是?”
薑宛繁笑著說:“我丈夫。”
卓裕頷首,“林老師,久仰大名。”
林喬生將卓裕上下打量,點點頭,“別站著了,進去吧。”
說是莊園,但其實更像個觀景園,很像蘇州園林,布局規劃細致妥當,裝潢擺設用了心思,全是林喬生自己設計的。
“東學堂,西廂房,南麵是工作間,那時候學繡工,待的最多的地方。”薑宛繁仍記憶深刻,同行的嚴白溫聲說:“老師也經常在學生麵前提你,誇你是最努力的一個。”
薑宛繁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尖,“你知道的,我是一條鹹魚。”
“你如果是鹹魚,那鹹魚價格一定水漲船高,成為國家保護物種了。”嚴白也笑。
後邊的卓裕輕撩眼皮,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他。嚴白有所察覺,視線相交時,禮貌地點了點頭。
學莊裏的待客接物都由嚴白負責,把人帶去安排好的房間時,卓裕皺了皺眉。
“咱們這男女都是分開住的,宛繁知道,一直如此。”嚴白含蓄解釋。
夫妻也不例外。
薑宛繁無事人一般應聲道謝,卓裕也隻好接受分配。
嚴白走後,卓裕冷不丁道:“這小子追過你。”
“想多了。”薑宛繁矢口否認。
卓裕心情稍微好些。
“他隻是很有禮貌地表過白。”
“……”
薑宛繁說自己也很無辜,從沒有主動招惹,但異性緣自小到大都很好。學前班時,就有兩個小男生為了跟她坐一起,比賽誰的哭聲大。小學收到第一封情書,被她批改出錯別字退了回去。高中後,追她的低年級學弟比較多。
卓裕沉默半晌。
薑宛繁神態無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卓裕:“……”
這幾日,薑宛繁的生活很單一。向林喬生請教,傾聽他的意見,與他的學生共同完成布置的主題作業。卓裕難得過上幾天清心寡欲的“出家”生活,早睡晨起,身體像在充電。
在這裏,他知道了什麼是畫繡,見識了價值百萬的四爪九龍繡衣,經過熏陶,也大致能分辨湘繡與蜀繡。薑宛繁坐在繡架前,身後是圓形石拱門,木橋流水,意境唯美。她伏腰彎背,長發隨意挽成鬆軟發髻,一根鉛筆固定住。泛金的絲線於光影間飛針走線,平順,齊整,栩栩如生。
卓裕什麼都不做,就坐在這,好似欣賞一幅絕美寫生。
他如垂涎的迷戀者,忍不住偷拍照片。
“嫂子美不美?”發給卓怡曉。
妹妹很快回信息:“旁邊那個男的是誰?長得好帥哦!!”
卓裕無語,抬頭看向嚴白,似有心靈感應,恰好他也看過來。不得不承認,相比晏修誠,他給人的舒適度要高太多。
卓裕無懼社交,再陌生的地方都能很快融入,沒事的時候就湊到林喬生跟前刷存在感,林喬生對他印象也不錯,“你和宛繁怎麼認識的?”
“我對她一見鍾情,死皮賴臉地追,身家性命都豁出去了。”
“……”我沒問這麼多。
卓裕笑,“林老師,我看嚴白師兄他們穿的衣服很好看。”
嚴白穿了件青藍色的褂子,有點像漢服改良式樣,把他山水寫意的溫柔氣質展露無遺。
林喬生說:“這是我們自己做的,相當於校服。”
卓裕挑挑眉,“那您也讓我試穿會兒?”
林喬生哼聲,“你不適合,你身上的銅臭味太重。”
卓裕失語,“受打擊了啊老師。”
林喬生笑笑,“跟我來吧。”
旁邊房間兩排衣架,各類成衣,有純粹的民族服飾,也有民族與現代相結合的一些正裝、披肩、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