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的店開張了嗎?我也想紋個紋身。】
【學校允許?】
【我紋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他們也看不見嘛。有本事把我褲子脫了。】
周兒:……
【想紋什麼,紋在哪兒?】
【我還沒想好,等到時候我再找你。】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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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逆跟齊嘉打架的事情在那天之後好幾天,才慢慢在平潭傳開。
幾乎沒人不知道陳逆是個私生子的事兒,他從小便生活在這裏,那個爸來過幾次之後搬離,早些年陳逆過得並不好,他沒有家,身上也沒什麼經濟來源,在他媽媽去世之後,他索性擺爛上了職高的學校混生活,而後不知道在哪認識了李殷這種生意場上陰險狡詐的人物。
後來還真幸運的賺了錢,把酒吧買下來了,聽說他會經常跟李殷出差,李殷在京市的名頭不小,陳逆天生聰明,沒成年時便在生意場上苟活,混到現在比一般人更早接觸社會的同時,也有權有勢,人脈廣,輕易不敢招惹。
這也就是之前黃毛並沒把陳逆看在眼裏,最近幾年卻也不敢招惹人的原因,陳逆認識的人挺多,而他出了平潭屁都不敢放一個。
前些天聽聞齊嘉來了平潭,黃毛在家渾渾噩噩了幾天,好幾天後才聽說齊嘉找人跟陳逆打架的事兒。
後來在廣場看到周兒跟齊嘉打球,也印證了小弟打探來的消息,齊嘉跟周兒關係很好,而齊嘉跟陳逆隔著血海深仇。
也難怪陳逆知道了這件事,周兒這幾天都沒去過酒吧。
黃毛嘴角裂開一絲笑,出了平潭是不行,但他在平潭這麼多年,被一個剛來的黃毛丫頭欺負在頭上怎麼都說不過去。
他捏著棍棒,招呼著幾個朋友,囂張地從街道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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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放晴,周兒做了三明治,吃完就去了紋身店,還沒給店起名,設備也還沒運過來,她準備過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製備的東西,以防來不及。
路上,她給陳逆發了微信。
【謝謝,昨晚的藥。】
【怎麼謝?】
周兒目光停在這句回應上,心想這個點他已經醒了?
以往她都是七點去紋身店,跟那個睡懶覺的鄰居剛好錯開。
【那不如,晚上請陳老板喝酒好了。】
對麵沒回。
周兒:【我以茶代酒可以嗎?】
沒來得及等對麵的回複,司機告訴她到了目的地,周兒抬起頭,看到遠處店門前站著幾個人,手裏捏著棍棒,已經把紋身店的玻璃門給敲碎了。
門口一地的玻璃碎片,裏麵的東西也都被弄得淩亂。
“哎老大?這周兒怎麼還沒來啊?”
“等會兒唄,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他捏著手裏的棍棒,邪笑著,“砰”的一聲砸在麵前的木質桌子上,整個桌子從中間劈開。
砸完還心情很好地欣賞了一下自己的作品。
“你往那邊站站,看老子的準頭。”
說完,棍棒整個撞在燈罩上,東西刺啦了幾聲,整個被毀掉砸向地板。
路人看到這場麵好奇地往裏麵看,黃毛惡狠狠地望過去,惡劣道:“看什麼看?想打架嗎?”
以此把路人嚇走。
十幾分鍾的時間,整個裝修好的店麵毀於一旦,大半個月的裝修不複存在。
周兒眼睫低垂,隻能安慰還好紋身設備沒搬進去,不然可能也要被他們毀個徹底。
她不知道要不要下車,那幾個人看起來就不好惹,周兒叫住開車的師傅,毫不猶豫原路返回。
剛回到房間,便看到桌子上一片淩亂,桌布被整個抓了下來,玻璃製的東西碎了一地,整個房間像是被洗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