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賀義走過來,看了一眼陳逆手上的傷,血都凝固了,不是多嚴重,不然也不能在包間折騰兩三個小時。

目光曖昧地從周兒唇瓣上掃過,說:“我房間有藥,塗一點就行,不用去診所。”

上了樓周兒才知道二樓不光有桌球室,還有兩個休息室,裏麵設備還挺齊全,比筒子樓的環境還要好。

拿出藥箱,周兒開口:“我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賀義挑了挑眉看向陳逆,人一聲沒吭,眼眸盯著周兒都沒移開眼,一路上來也都是跟在人身後。

目光觸及周兒手法嫻熟的包紮動作上,坐在一旁好奇問:“你這動作,學過啊?”

周兒皺緊眉看著血漬,動作很輕,盯著血粼粼的傷口都能感覺到疼,掃見麵前人一副蠻不在意的表情,抿緊唇,捏著棉簽更加輕柔地塗上碘伏,一邊回複說:“我之前學醫的。”

“豁。”賀義誇讚:“白衣天使啊。”

連低著頭陳逆都抬眼看著她,顯然沒想到她以前是學這個的。

“那現在呢?轉行了?怎麼開起紋身店了?”

周兒失笑:“誰說學什麼就要幹什麼了?多的是畢業之後跳槽的。”

捏著一旁的紗布,在包裹之前,手指輕輕在人指尖勾了勾,空調打的很涼,冰涼的感覺落在他的指尖,不知道在想什麼出神的陳逆重新把視線放在她身上。

“你已經畢業了?”

“嗯……我上學早。”周兒停下包紗布的手,看向陳逆:“你今天多大。”

陳逆淡聲:“21 。”

賀義笑眯眯的:“是啊,逆爺穿越了三年。”

周兒:“……”

“弄好了。”她問:“那人呢?”

“警察局呢,這次必須讓他多關幾天。”

合上醫藥箱,周兒揣兜說:“走吧,去吃飯。”

賀義低頭哦了一聲,下意識問:“吃什麼啊?”

周兒問:“你也去嗎?”

沒等人回答,陳逆拉著人往外走。

賀義大驚:“……靠!有沒有良心啊!”

什麼人啊!

走到門口,陳逆才歪頭看了她一眼,問她想吃什麼,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人的唇瓣上,紅豔微腫,還有一個很小的傷口,整張臉都脫去了平常的冷淡情緒,雙眸洇洇,殘紅未消,陳逆手指不自覺動了動。

周兒仰著下顎:“去找小狗,剛跑出來了,不知道去哪了,你……”

她話音還沒落,陳逆輕鬆吹了個口哨,沒幾秒,小狗就沒尊嚴地跑了過來。

周兒:“。”

你是狗吧。

跑過來之後便圍繞著陳逆轉圈,周兒徹底失望了。

就這樣的舔狗,她就算是真的離開平潭也也不可能帶走它。

兩人一狗去了附近的一家她挺喜歡的燒烤店,點完之後她忽然意識到,“真的離開”的意思是,她心裏已經做出決定不走了嗎?

在剛才之前,周兒是真的準備離開這裏的。

畢竟她才來了一個月,這裏也並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東西,況且她也不可能一直在這裏。

桌子被對麵敲了幾下,周兒才回過神。

陳逆懶散地倚靠著椅子,大概是沒什麼胃口,又或者是右手綁著繃帶不太方麵,麵前的東西基本沒動。

又或者是燒烤攤不是什麼正經餐廳,隻有好幾張桌子隨意擺在樹蔭下,不少穿著汗心喝得滿臉通紅的下班人。

自然,也有幾個穿著打扮漂亮的女孩跟朋友坐在一塊,時不時跟旁邊幾個抽煙的大哥閑聊著什麼。

周兒挺喜歡這種氛圍,但一般不太參與進去,每次來都是打包帶走,又或者會跟那幾個裝修工人一起來,她咬著烤串,仰頭一臉莫名:“幹什麼?”